柔软
身体隔着外套贴上来，她额头抵着他肩膀，轻轻抱
他
下。
鼻尖萦绕着她发丝间清甜洗发水味道。
江起淮僵在原地。
陶枝脑袋蹭蹭，埋在他肩头蹭蹭，小声说：“
来干这个。”
她说完，瞬间松开手臂重新拉开距离，顺着他和墙壁之间空隙窜出他包围圈蹦出去，头也不回地往外跑。
句问话，被她瞬间反客为主，闷着情绪憋在那儿又被她给怼回来，江起淮又气又想笑，他不动声色地，缓慢往前走步：“你喜不喜欢这个事儿，你还得考虑考虑？”
陶枝看着他，紧张地舔舔嘴唇。
他又往前走步：“要问你，你才开始考虑？”
胡同本来就窄，两三人宽距离，陶枝紧贴着墙壁，看着他步步走过来，深长影子整个包围着她。
江起淮把她圈在墙壁和身体之间，上半身倾下来，垂头低眼看着她，气息瞬间笼罩环绕：“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
，跟炫耀下你学长家教？”
也喜欢你。或者,不喜欢你，也请你不要给造成困扰不要继续喜欢。
陶枝心里其实已经大概有那个偏向,关于这两个答案哪个中奖几率大点儿，但她不是特别想承认自己会被拒绝。
但是让她否认自己喜欢他,陶枝也不愿意。
至少现在来看，她心里是很喜欢这个人,就算只是口头上说说骗人,陶枝都不想否认这个事实。
喜欢就是喜欢。
陶枝鼓着腮帮子里口气儿全撒出去,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她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够直白，没想到江起淮比她还要不拐弯抹角，直接开门见山地问。
虽然她最近表现得挺明显。
但他这直截当问出来还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。
陶枝屏住呼吸,低垂着脑袋倏地抬起来,在路灯下看着他。
巷子端是片昏黄，另端是灯火通明夜。
她背影挑开黑暗，像是午夜钟声响起仙度瑞拉，逆着光
少年气息温暖，和室外冰冷空气形成鲜明对比，咫尺距离，他声音就伏在她耳畔，温热吐息股股扑在耳廓，陶枝呼吸有些乱，指尖发麻，大脑开始短路。
不是。
想来要个抱抱。
陶枝垂下眼睑，心脏跳得又急又快，声音大得她觉得已经在耳边砰砰作响，她忽然动动，整个人向前小半步。
江起淮还维持着俯身靠过来动作，陶枝突然抬起手臂，环着他脖颈整个人凑上来。
她皱着眉看着他，绞尽脑汁地想好半天，才有些艰难地开口：“这不好说。”
“……”
江起淮声音平缓：“怎不好说。”
“就是,不好说，”陶枝手指抵在墙上，纠结地抠抠墙皮，吞吞吐吐地说,“得考虑考虑，过几天再给你答复。”
江起淮：“……”
下秒,她像刚刚角落里窜走猫样,整个人几乎是在原地窜下,然后后退两步,背靠着冰冷墙面,漆黑眼睛睁得圆圆看着他。
跟刚刚那只受惊逃走猫咪几乎模样。
陶枝不是“要不要做女朋友？”这类问题,而是“你喜欢？”。
疑问句，她可以有两个回答。
如果她说喜欢，那江起淮也有两个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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