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二班因为打头,位置分布靠近看台,看台防护栏前,赵明启和几个男生正在绑条幅口号,红色底色配上黄色字,被风鼓起来猎猎作响。
付惜灵在看台上拖着个大袋子,挨个给来人发小拍手。
她个子小,那个黑色大袋子几乎有她半人高,非常重,小姑娘吃力地拖着往前走,旁边玩手机季
蒋正勋没说话,看着他。
“你看干啥?”厉双江纳闷儿地说。
蒋正勋:“看傻子。”
“你他妈,”厉双江不服气地说,“老子上次考六百八!”
蒋正勋打个哈欠,继续往前走:“你考七百八也不耽误你是个傻子。”
“前面有个下坡。”江起淮说。
他话音刚落,车子速度陡然加快,顺着斜坡笔直地往前滑,陶枝人在后面被晃得人猛地往前斜,她叫声憋在嗓子眼里,化成声慌乱呜咽,手指下意识缠上前面人外套抱着他腰,鼻尖顶着他背,整个人贴上去。
少年脊背僵瞬:“都告诉你抓紧。”
“那不是没听清楚吗!”陶枝脑袋还抵在他背上,声音闷闷地,“大点声音说话就是能累着你。”
江起淮轻笑声,没说话。
晃晃腿:“走吧走吧。”
江起淮推着车子上路,然后跨上来。
运动会时间比早自习还要早个小时,清晨车流不多,他们沿着自行车道在马路上穿行,江起淮骑得很稳,陶枝甚至两只手可以不用抓着座位。
少年宽阔背弓成道流畅弧度,宽大校服外套被风鼓起来,柔软布料擦着她鼻尖,洗衣粉味道带着干净整洁感。
耳边风声吹拂,陶枝坐在后面晃荡着腿,身子往前靠靠,人渐渐放松下来。
厉双江:“……”-
陶枝到体育场时候,里面已经热闹起来。
实验秋季运动会只有高和高二两个学年,高三只剩下半年高考,停所有娱乐活动,被关在学校里专心读圣贤书。
大学体育场比实验要大圈儿,高高二各占边儿,中间空地上来帮忙大学生志愿者开始布置跳高标枪之类运动项目,田径跑道上学生穿梭,两边看台有老师在组织自己班学生。
陶枝跳下自行车,江起淮把车锁在体育场门口,两个人进去找班位置。
自行车滑过斜坡,重新平稳下来,陶枝后知后觉地开始有些不自在。
她手臂慢吞吞地收回来,冰凉指尖搭上发烫耳坠,捏捏。
厉双江站在坡上,看着前面慢慢拉开距离那辆自行车,有些呆滞:“刚刚那是,淮哥和……?”
蒋正勋点点头:“和班长。”
厉双江虽然反应迟钝,但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太对劲:“他俩怎又块儿来啊?”
车子已经骑进二医大校园,实验中已经很大,却跟大学校园没得比,江起淮似乎对学校里路熟门熟路,甚至没看路边牌子,车轮滚着满地橙红色落叶在林荫小道中穿行。
不时可以看见穿着实验校服学生三两堆说笑着往体育场方向走。
前面不远地方,陶枝看见厉双江他们。
她刚想着要不要打个招呼,江起淮声音从前面淡淡传来:“抓紧。”
他声音在前面,音量不大,陶枝没听清,她伸着脑袋: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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