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起淮将东西放在地上,捏着螃蟹屁股把它揪起来,走到厨房丢进水桶里:“来吧。”
陶枝震惊地看着季繁演话剧似追着几只螃蟹满屋跑:“你这干什,能让它们都跑干净?”
“下蒸锅时候忘盖锅盖,”季繁说,“谁他妈知道那高蒸锅它们都能翻出来?”
他边说着边将最后只螃蟹丢进水桶里,江起淮拎着桶拿到厨房去冲洗,重新下锅。
“突然发现江起淮还有点儿用啊。”
副主编发微信边哭着边找她吐槽,真情实感地哭诉她救编辑部狗命,称这是她入职以来最晚定片时间最赶三月刊。
临近过年,工作室人几乎全都懈怠下来,许随年不是本地人,今年早早地准备回老家,临走之前跟陶枝交代下合作方事和年初摄影展,顺便八卦下她和江起淮感情进展。
他问到最后,陶枝实在有些忍无可忍,直接手拖着他行李箱,手推着他把他往外赶:“别像个gay蜜样在这里问东问西行吗?再之后是不是还得跟你交代下他往上数三代家庭情况啊?赶紧走吧,不怕你赶不上飞机吗?”
她这话提醒许随年,他边被他推着往外走边侧头问道:“你说也有道理,那他爷爷是干什?”
陶枝笑着将他推出工作室门,隔着玻璃朝他招招手:“明年见您!”-
换土。
等她终于忙活完,换上干燥蓬松新土壤,已经接近十点。
江起淮在旁边把换出来湿润土扫进袋子里:“偶尔浇多点儿水其实没事,之后都别再浇就好。”
陶枝手臂长长地举着,手上脏兮兮地沾着土壤,鼻尖上也多小块小小黑泥巴,看起来狼狈又可爱。
“想尽量把什都弄好点儿,”她蹲在地上仰着头看着他,认真地说,“这里对来说也很重要。”
今年年过得有些晚,直到二月中下旬,除夕将至。
江起淮年前天都没休过,直到除夕夜当天才放假,除夕当天下午,他到陶枝家门口接她,两个人起回陶家老房子。
陶修平给家里阿姨放假提前回家过年,于是年夜饭和饺子只能自己解决,陶枝和江起淮来时候,陶修平拉着直睡到中午迷迷糊糊刚起来不久季繁进厨房,准备年夜饭。
他大清早买堆食材回来,他负责硬菜,季繁处理生鲜,两人进门,就看见季繁穿着围裙戴上手套,追着爬满地螃蟹鸡飞狗跳地抓。
六七只螃蟹活蹦乱跳地横着在厨房门口穿行,越过餐厅爬到玄关门口,尖锐爪子扎着江起淮拎来年货和补品往上爬。
这里见证过胆怯,也目睹过孤勇。
也是在绞尽脑汁地想要走进你世界里时,无意中发现你面具上小小裂痕,然后让光照进来地方-
江起淮把陶枝送回家时候已经接近十点,忙整天,之前那股兴奋劲儿过以后,她后知后觉地累到眼睛都差点儿睁不开。
飞速洗个战斗澡以后,躺在床上几乎是几秒钟就睡着,连江起淮到家信息都没来得及看。
隔周,她将拍好封底成片发到《SINGO》,又收到他家大少爷以及编辑部系列彩虹屁,陶枝通通坦然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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