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没什理由,随便乱逛,晃进来……”
“哦,是吗。”
话题有些难以为继。这人够讨厌,慎介暗想:赶紧早点回去吧。心里不禁有些后悔:早知刚才就拒绝他多好。
“嗳,真叫人怀念啊,这个味道。”杯中酒喝掉将近半时,客人感叹。
“夏威夷,您是什时候去?”慎介问。并非好奇想知道,是沉默不语,气氛太尴尬。
“叫什名字来着?”
“贝礼诗。”
“得记住它。”说完,又去抿口。
真是怪客名,慎介心想:看起来平时不像是经常出入酒吧。那为什偏选今天,独自跑进这家店来呢?
另有点叫慎介寻思:这男人脸,隐约记得在那里见过。哪里呢?
“哦不,对,那个有吗?以前在飞机上喝过次。”
“飞机上?”
“去夏威夷飞机上。不,好像回来时飞机上吧。那种带点奶油味儿甜酒。”
“哦……”慎介点点头,伸手到后面架子最下层:“不会是贝礼诗甜酒吧?”
客人神色舒缓下来。“好像就叫这个名字。”
那名男客在关店前三十分钟,整好凌晨点半时候,走进来。此时店里已没有其它客人,两名女孩子也都回家去。妈妈桑千都子今日感冒休息,店里只有雨村慎介自己。事实上他也正打算着,这就准备关店。
那名男客走进来,马上四下打量。黑色圆框眼镜,镜片浴在天井灯下,闪着微光。“这个时间才来,没事吧?”他向慎介确认,操着朗读似语调。
“没问题。”慎介答。心里嘀咕真是麻烦,但关店时间前哄走客人,若是不巧给妈妈桑知道,那可就累。
客人动作缓慢,屁股攀上高凳,又把店内扫视圈。
慎介面递上热手巾,面迅速鉴定来客装扮。深灰上衣,看起来不似便宜货,只是怎往厚道里说,都已是两年前款式。里面搭配衬衫,看不出精心熨烫痕迹。没打领带,国产手表。头发也不曾打理定型,杂乱稀疏髭须,不像是刻意蓄。
“大概四年前吧。”客人答:“新婚旅行去。”
“哦,这样子。”
新婚旅行——和自己无缘个字眼,慎介想。
流理台旁放着只钟,偷瞥眼,已经点
中等身高,中等体格,年龄三十四五。今年将过三十慎介,有大把这个年龄段熟人。但哪个都跟眼前这位联系不起来。
慎介衔上根烟,用印有店名火机点燃。
“先生,您是第次光顾本店吗?”
“嗯。”客人依旧凝视酒杯,应道。
“是什人给您介绍这里吗?”
“那给您先少倒点儿吧。”
慎介向厚底玻璃杯斟入三公分左右甜酒,放在客人面前。客人取过杯子,斜过杯身轻轻摇动,察看里面象牙色液体。少刻,终于下定决心似地,凑近嘴边抿口。而后,又仿佛要进步确认味道,在口中搅动着舌头。
他点点头,看着慎介露出笑容。
“是这个,没错。”
“那太好。”
“您喝点儿什?”慎介问。
客人目光落向慎介背后酒瓶林列架子,问:“都有些什?”
“般酒基本都有。只要别太特别。”
“酒名字,不是很懂。”
“是吗,那,啤酒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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