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心翼翼地扯着个角,搭在身上。
屋子里很暖,林语惊整个人陷进沙发里,怀里抱着个靠枕,仰着脑袋又打个哈欠。
她才发现,天花板也是画着画。
神殿前长着翅膀天使手里捧着捧鲜艳花,魔鬼握着三叉戟站在人骨堆成峭壁之上,脚下是鲜红滚烫岩浆。
半是天堂,半是地狱。
林语惊拖着脑袋慢吞吞地眨眨眼,脑内五万字小故事,没忍住打个哈欠。
小姑娘看着很困,打个哈欠以后眼睛水水,有点红,眼尾弧度阔开,眼角微勾,睫毛蔫巴巴地耷拉着。
她有点冷,始终幅度很小地缩着脖子,手指无意识地抱着小臂蹭。
沈倦看她会儿,将手里杯子放下:“进去等吧。”
林语惊指尖都冰,赶紧点点头,站起来,跟在他身后进去。
“……”
林语惊反应三秒才想起来他说是哪儿,面无表情看着他,“沈同学,你这样聊天没意思。”
沈倦勾唇:“行吧。”
“那你平时也住这儿吗?”林语惊问。
“嗯,”沈倦顿顿,说,“这里是家。”
八点半,缓慢点点头:“等他们回来吧,打个招呼,现在也没很晚,自己走就行。”
沈倦看她眼,“嗯”声,没再说什。
酒足饭饱,虽然没喝酒,但是林语惊每天和傅明修起吃晚饭,实在是太痛苦体验,她觉得再这吃下去她可能会得个胃病什。
确实是很久都没吃过这舒服晚饭,此时有点困。
她抬手,把还在咕嘟嘟冒着泡泡电磁炉关,单手手撑着脑袋,懒洋洋地看着他家工作室门上挂着那块刻着图腾木牌盯会儿:“这是你店吗?”
林语惊本来想问问是谁画,她抬抬头,没看见沈倦在哪儿。
可能是出去继续吃去,还没吃饱吧。
她歪着头,揉揉眼睛。
沈倦进去找个空杯,饮水机开关没开,里面没热水,他找到水壶,烧壶开水。
他靠在厨房冰箱上
她在沙发上坐下,沈倦从旁边拿条毯子递给她,林语惊道谢,接过来扯开。
深灰色毯子,绒毛很厚,手感软软,暖洋洋。
林语惊高举五秒,虔诚在心里默念三声。
这可是大佬毯子。
大佬用来蒙脑袋毯子,竟然给她盖。
林语惊不说话。
沈倦这几句话说得,实在都太有深意,听着让人没办法不想多。
这地方除地段处在市中心以外别实在算不上好,这种老弄堂里老房子,木质地板看起来快要腐烂,踩上去嘎吱嘎吱,层七八户,每户面积很小,隔音极差。
而且他舅舅店,却是他家。
只瞬间,林语惊脑补出无数内容,沈倦从个炫酷狂炸屌校霸变成个有故事,要自己纹身赚个生活费养活自己小可怜。
沈倦抬抬眼:“啊,”他眸光沉沉,声音也有点哑,“算是吧,舅舅。”
林语惊注意到,看他眼,换个话题:“唔,纹身是不是还蛮赚钱?”
“还可以,收得不多,赚个生活费,”他看她眼,“想纹?”
林语惊愣愣,摇摇头:“看着疼。”
沈倦似笑非笑看着她:“你选那地儿不太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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