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倦那,起床啦,别睡。”
“沈倦?”
——什时候叫起来什时候算完。
除他,也就剩下个王恐龙。
王恐龙和刘福江简直是正负极,两个人非常互补,王恐龙语速快,脾气爆,你永远不知道他在哪秒会突然发火。
结果这个人不仅来,还连着个礼拜都来。
为这顿早餐,沈老板每天风雨无阻,早上七点半准时出现在班级门口,经常李林抄作业抄半他已经走过来,阴影笼罩,李林抬眼就看见校霸张面无表情脸。
就这到礼拜五,李林都快吓出失心疯,但是每天看见大佬靠墙斜着坐在那儿,嘴巴里叼着个甜豆浆,桌上还放着两个热腾腾奶黄包时候,他又觉得很神奇。
王恐龙在周后礼拜五那天,终于想起自己罚沈倦抄欧姆定律千遍这个事儿,起因是沈同学在他课上睡觉。
沈倦睡起觉来般非常投入,脸冲着墙趴在桌子上,安静悄无声息,讲台上老师多响亮演讲声都没办法把他从睡神怀抱里拉出来,般没人叫他能睡上午。
作不太标准,拇指扣着食指指尖,骨节微微凸出来,泛着点点青白,每写完行,会有个手指微抬,翘笔小动作。
阳光明媚下午,有点嘈杂课间教室,叼着棒棒糖懒洋洋写字男孩子。
林语惊眨眨眼,第次在沈倦身上看到某种名为少年感东西。
她回过神来,清清嗓子凑过去:“沈同学,吃糖就代表原谅,咱们和好?”
沈倦看她眼:“这个破玩意儿,”他咬着糖,声音有些含糊:“替你抄五百遍,你就根放个礼拜棒棒糖,打发要饭?”
“对,昨天你们作业都看啊,”王恐龙讲课讲半,捏着粉笔忽然回过头来,“电路图画得跟屎似就不多说,马上月考,你们考试时候画成这样分全给你们扣。尺有没有?都有没有,有明天都拿尺给画,没有尺找,给你买。刚才讲到哪?并联,并联电路——是使在构成并联电路元件间电流有条以上,相互独立通路——”
王恐龙顿,视线落在第排靠墙边角落里那颗黑漆漆脑袋上,随手拿黑板槽里截粉笔头丢过去
中午吃个饭,下午梦游似听听课,放学,小日子过得非常舒服。
从开学到现在各科老师也都已经习惯,安安静静不扰乱课堂秩序就不错,他睡觉老师般都不管,只有刘福江还锲而不舍。
刘老师从教几十年,第次当班主任,他坚定地相信自己能带出个班清华北大学子,不放弃任何个学生,沈倦睡觉,他就背着手站在他桌前,声音亲切,不紧不慢,甚至还很轻,生怕吓着他似:“沈倦。”
“沈倦同学。”
“沈倦啊。”
林语惊非常上道,迅速抬手:“三天早餐。”
沈倦没说话,笔下唰唰唰继续写,嘴巴里橘子硬糖咬碎,嘎嘣嘎嘣。
林语惊:“五天!”
沈倦把光秃秃棒棒糖棍抽出来,抬手随意丢,白色小细棍从王扬脑袋顶上飞过,“啪嗒”掉进讲台旁边垃圾桶里:“行吧。”
林语惊其实觉得无所谓,因为反正无论早餐送几天,沈倦早上都不会来上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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