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倦点点头,用酒精棉擦掉块有点大小沙粒。
林语惊痛得用手指不停地揪着枕头边儿,连脚背都绷直。
沈倦哼笑声:“小骗子。”
她不服气:“这叫勇敢。抗战时期定是不怕任何严刑拷打女英雄。”
“抗战时期女英雄都像你这样那没戏,你就差平地走路摔跤,”沈倦抬腿把垃圾桶勾过来,将沾满血酒精棉丢进去,换块干净,“就眼没看住你。”
沈倦把她袜子也脱下来,露出白嫩脚。
林语惊有种说不清不自在,反射性抽抽脚,没抽动。
沈倦打开装酒精棉玻璃瓶,没回头:“别动。”
她不动。
林语惊觉得耳朵有点烫,她双手撑着医务室床面,上半身往后蹭蹭,结果压到掌心破地方,阵刺痛。
“行吧,”沈倦说,“那就起重机。”
校医室在宿舍旁边,独立个小房子,门没锁,但是没人,里面四张床,每张床都隔着白色帘子。
沈倦把人放在最边上那张床上,林语惊坐在上面四下望圈儿:“们等会儿?”
沈倦已经把窗边医务车推过来,看眼她腿,没由来地想起几个月前,何松南句话。
——腿玩年啊倦爷。
,”沈倦说,“你自己不要。”
他们俩边慢吞吞地往下阶阶走边说话,声音很低,旁边人听得不清楚内容,跑道那边男子100米开始检录。
各个班级里短跑健将们——100米运动员选手围在起,目送着林语惊和沈倦走过来,又目送着他们走过去,从3号门出体育场。
校医室从体育场走过去有段路,两个人出体育场众人视线,沈倦直接拽着林语惊手腕勾在他脖子上,打横将人抱起来:“你这个速度走过去,明天运动会都结束。”
林语惊也不矫情,干脆地抬手环住他,走段儿,忽然问道:“诶,你这样算是轮椅吗?觉得不太准确。”
“你说得好像直在你视线里
沈倦刚好又捏着镊子,夹住酒精棉清理她腿上伤口上灰尘和砂砾。
双重夹击,她疼得“嘶”声,脚趾头颗颗蜷在起,手臂软,上半身倒下去,砸进校医室枕头里。
他抬抬眼:“疼?”
“不疼,没感觉。”林语惊侧着头,脑袋扎在枕头里,声音闷闷地,“你动作很熟练啊。”
像个宁折不弯倔女战士。
林语惊腿确实好看,白得像细嫩乳酪,笔直修长,漂亮得像是人工,挑不出点毛病。
小腿侧后处那条划伤显得更为触目惊心。
沈倦坐在床尾,手握着她脚踝,往上抬抬,另只手捏着鞋跟,把她鞋子脱下来。
她大概是滑下去时候蹭到台阶,水泥砌台阶,边缘锋利,从脚踝骨到小腿下半段掌长伤口。
伤口上混着细碎灰尘和砂石血液半凝固状态,血直顺着往下,染红袜子。
“那怎准确。”沈倦手压着她盖到大腿上校服外套下边儿问。
林语惊想会儿:“起重机?”
“……”
沈倦垂眼看她。
少女乖乖地缩在他怀里,虽然直副若无其事样子在跟他说话,但是整个人看起来都蔫巴巴,像只受伤小狐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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