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衍脸上神情凝滞,程见渝这种无所谓态度比发火更让他难受,他咬着后槽牙,低声说:“你不要这犟,这次来除和你道歉,还有想帮你把,你现在重操旧业,接触导演和演员资源般般,有关系和人脉能帮你打通核心影视圈,让你事业更上层楼,这是补偿你。”
“感谢你好意,想要自己能拿到。”程见渝转过身,摁下电梯上行按钮。
江衍深吸口气,看着他冷冰冰脑后,“举手之劳,你拿到要多少年,五年十年?你这是在浪费时间。”
程见渝看也不看他,背影小白杨样挺直,径直走进电梯,转过身,突然朝着江衍笑,眉眼弯弯煞是好看,江衍让这个笑晃神,只听见程见渝清晰吐出两个字:“半年。”
电梯门缓缓合上,留给他程见渝昙花现似笑容。
程见渝微微皱皱眉,看他站起来,警惕往后退步,江衍看见他动作,肩膀僵硬,从烟盒里抽出支烟,递进嘴里,想起上次程见渝让他掐烟再进去,又心不在焉把烟拿下来,“程见渝,你别怕,不会伤害你。”
“你来做什?”程见渝直接当问。
江衍明白他现在行为很不体面,分手之后死缠烂打和无赖没区别,可是看不到程见渝,他心里像猫爪样难受,看见程见渝这冷淡抗拒,他还是难受,怎样心里都不舒服。
空气中有股陌生香水味,丝丝木制香,不是程见渝平时用橙味,他嗅嗅,向前走近几步,程见渝为保持安全距离,再次后退,但身后是紧闭电梯,退无可退之地,江衍单手撑在电梯金属门,没给他任何出手机会,快速凑过去闻闻他干净洁白颈窝,还好,这里没有温岳明味道。
但活色生香近在眼前,最近他憋挺久,很久没发泄,熟悉气味像火柴掉进汽油里,烧他嗓子发干,哑着嗓子说:“想闻闻你身上有没有他香水味。”
比起“半年”这两个字,更令江衍意外是他身上刹那间光华,肆意锋芒毕露,像把无鞘刃,不留余地刺眼。
如果不是见识过几次程见渝“真面目”,他甚至要怀疑眼前这个青年是不是和他朝夕相处五年
骤然加重呼吸在程见渝耳边,江衍胸膛起起伏伏,甚至能听见喉结滑动声音,他清楚明白这些反应代表什,身体记忆无法骗人,反射性全身绷紧,耳朵发烫,细微反应逃不过江衍眼睛,彼此太解对方身体,他撤开距离,瞧他半响,不疾不徐说:“你想。”
程见渝双手用力推开江衍,声音冷淡问:“你什时候能学会和别人保持距离?”
“这是最后次。”江衍抬起手,将深色运动服拉链向下拉截,让发热身体凉凉,直勾勾看着他,“为之前和这次不礼貌向你道歉,过于个人主义,直忽略你感受,这几年你和在起,委屈你,不记得你生日,也不记得你过敏源,你和周觉青事情助纣为虐,也没注意到你给贝信鸿当那久枪手,这都是问题。”
顿顿,他艰难吐出从未说过三个字,“对不起。”
程见渝失笑,盯着他眼睛,“好,原谅你,你可以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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