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端正正站着，举起酒杯
饮而尽，浅蓝蓝条纹
白衬衣休闲松散，扣子随意敞开几颗，下颌线干练，露出喉结清晰明净，平时里那股冷冷淡淡劲削弱
，取而代之是种闪着亮光自信，这让他显得比平日里还要俊过分。
霍雁青端起桌上酒杯，口喝完，似是想笑，又噎回去，“有气魄，有本事。”
顿下，她似是随意问：“你父母是做什
？”
林照诧异看她眼，霍雁青给他递个稍安勿躁眼神。
程见渝坐下来，抽张抽纸，擦手指上沾到酒渍，“
没有父母，所以不能回答霍总您这个问题。”
都是选票。
酒过三巡，菜过五味，霍雁青开口，声音稳健清晰，字句之间有股演说家韵味，“这次除感谢你为林照写个这样精彩剧本之外，想和你谈谈后续合作项目，今年影视行业行情直走下坡路，西唐是初次试水影视投资制作行业，摸着石头过河，未来发展谁也说不准，为保障们双方利益，想和你签份保障协议。”
“什协议？”程见渝隐隐约约猜到。
霍雁青不疾不徐看着他，“对赌协议，你先别急着拒绝，知道这在业内算开先河，但可以给你最大自由权，你导演你主演，全部由你决定，唯要求是收视率或者票房达到们预期，们不做赔钱买卖，当然收入超额部分，们可以三七分，这点，也是业内绝无仅有吧？”
程见渝听闻过许多霍雁青铁腕事迹，传说中人狠话不多，第次真正意识到，这个女人，确不简单。
只要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，当然会有爹有妈，但程见渝从来没有见过爹妈，倒是他奶奶从小经常骂他爸爸和妈妈，据说他爸当年是著名游手好闲败家子，吃啥啥不香，干啥啥不成，唯优点长得好，当时叫奶油小生，小白脸。
小白脸爹在帝都打工时，骗回家个女大学生，那时候大学生不像现在遍地走，很值钱，何况是个女大学生，可惜她脑子不清新，被爱情冲昏头脑，说什都要和小白脸爹结婚，热情来快，去也快，结婚不到年，她将小白脸爹原本面目看清清楚楚，丢下还没满月程见渝，买张火车票，头也不回走，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程见渝听奶奶说起过，这个女人大学毕业又结婚，这
通常制作方会和导演或者主演签订对赌协议，赌票房赌收视率，在业内不新鲜，每年都有人赚盆满钵满，也有人欠屁股债，不得已疯狂接烂片还债。
但很少有制作方会想到和编剧签对赌，来编剧这个行业处于无足轻重弱势地位，二来文字创作类东西，谁也无法评判价值。
安安和陈开急像热锅上蚂蚁，拼命给程见渝使眼色，示意他拒绝霍雁青，枪打出头鸟，不会有人想当第个吃螃蟹人。
程见渝自从入座，表情波澜不起，平如水，听完霍雁青席话，他低头笑笑，慢条斯理将袖子边沿挽起，拿起桌上酒瓶，倒杯酒，站起身，看着霍雁青，不卑不亢，落落大方，“霍总，承蒙厚爱，以后请多指教。”
霍雁青没想到这大事，他考虑不考虑，现场直接就答应，桌人目光齐刷刷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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