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见渝没有点不好意思,微微撇开脸,故意戏谑他,“江衍,你这样缠着,会觉得你根本放不下,走不出那五年。”
“你想挺美。”江衍抱着手臂绷紧,目光轻佻上下打量他遍,凉飕飕地说:“你除腰细点,腿长点,没什特别。”
除腰窄而不薄,耐得住把玩,经得住折腾,除腿修长笔直,骨肉匀称,脚踝像弯弯白月牙,除身上清凉酸涩橘橙味,除色泽新鲜,触感柔软嘴唇,除笑起来时眉角眼梢流泻温柔……
程见渝长长“哦”声,轻笑着瞄眼他,便不再看他,转身向前走,“再见。”
江衍噎下,目不转睛,紧紧看着他离去背影,直至他身影消失与走廊拐角。
程见渝每句话,每个字,抛开他贯冷淡,浸透温柔,像稍稍用力,就能拧出滴滴答答水来。
这种特殊待遇只有个人能享受,江衍嘲弄勾勾嘴角,自嘲想,如果要把人分三六九等,温岳明肯定是程见渝心中第等,第二等是钟路年,自己屁都不是。
也就只有程见渝敢这样对他,偏偏他还没有办法。
程见渝挂断电话,转过头,看见江衍,脸上自然而然笑容瞬间消退,这个反应像针猛扎在江衍心上,他胸口沉闷,呼吸停滞瞬,抱起手臂,故作淡定问道:“要去约会?”
“嗯。”程见渝惜墨如金,不太愿意透露。
江衍唱完首歌,大步走下台,掌声雷动,全场震耳欲聋,呼啦啦群人欢天喜地围上来,有拿着手机要合影,还有讨要签名,围水泄不通。
公众场合,众目睽睽之下,他即使心里憋着气,也不会翻脸,从善如流签名合影,表现人模人样,直到签完最后张,他抬起头,举目四处环视,不见程见渝人影。
江衍单手抄进口袋,心不在焉走出宴会厅,果不其然在走廊上见到程见渝侧影。
程见渝靠着扇玻璃门,条长腿半曲,单手拿着手机,另只手支在手肘下,偏着头还在讲电话,不知道是因为最近瘦,还是因为衬衣码数大半个码,松松垮垮,衬腕骨清晰凸起,配上修长干净手指,有种举手投足之间泰然自若味道。
江衍眯眯眼睛,停步脚步,远距离打量他。
程见
江衍垂下眼,抿着嘴角,生硬问:“你把车开走,那怎办?”
程见渝简短说:“你让阿胜来接你。”
“他请病假。”江衍随口扯个理由,抬眼看着程见渝,轻哼声,不依不饶,“你把带过来,你就得负责把带回去。”
程见渝神情风轻云淡,不与他争辩,“你自己打车回去,要是你真穷到连车都打不起地步,给你发个红包。”
江衍削薄嘴唇抿更深,修长标志眼睛眯成条线,直勾勾盯在他身上,像是要化成刀片,将他身上肉片片刮下来,他从牙缝挤出行字,“记忆力真不好,你早把微信删。”
宴会厅门隔音效果绝佳,将室内吵杂刀切割,走廊上安静悠然,只有程见渝清晰柔和声音。
“温先生,今晚不会打扰你吗?”
“要不要带瓶红酒过去吗?”
“嗯……你喜欢喝什?猜上次在你家见过那个牌子。”
“好,也很期待和你相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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