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衍听笑,偏头过,漫不经心地说:“你说年过不惑人是指贝信鸿?只看到个道貌岸然,沽名钓誉老王八蛋。”
稍顿,他缓慢上下打量遍周觉青,声音里带讥诮,“程见渝不是小玩意,很喜欢他,喜欢要命。”
以阿胜对江衍解,江衍属于霸王纯爷们,铁血真汉子,全身上下除性取向,直到令直男发指,他心里感叹,物降物,再硬汉子也挨不住爱情这把刀。
程见渝前些天向律师事务所打笔不菲劳务费,江衍让财务拒收,这笔钱现在来来回回在银行里游荡,像个没妈孩子,谁也不要它。
没有见到程见渝时刻,他这颗躁动心反而逐渐冷静下来,他想得到程见渝,做梦都想,想跟程见渝睡,想吻程见渝嘴唇,但更想,让这个人由内而外全属于他。
这笔任何工作上嘉奖都要带给他幸福感和成就感。
车停在律师事务所门口,江衍推门下车,大步跃上台阶,道陌生身影从停车场冒出来,许久未见周觉青,衣着干净整洁,眼睑下圈青,看上去像最近没睡好,“江衍,想和你谈谈。”
私人飞机落在停机坪,四面八方炎热风席卷而来,裹挟着浓烈滚烫阳光,江衍拿下衣领垂挂墨镜,随手架在窄挺鼻梁上。
阿胜开辆黑色车,他拉开后座车门,弯着坐进去,松散靠着椅背,下意识摸下空荡荡裤子口袋,阿胜眼明眼快,伸长手臂,递过准备好烟和打火机。
江衍盯着烟盒看几秒,阿胜讨好地笑着,“刚买,还没拆盒。”
江衍半侧开脸,瞥眼烟盒,两条结实手臂交叠,摆出拒绝姿态,看见烟盒,烟瘾紧接着犯,但男人不能说话不算话,何况是对着程见渝说。
“戒烟,这玩意影响性功能。”
“们有什好谈?”江衍回过身,居高临下,垂下眼轻蔑看着他。
江衍看不上周觉青这种人,看着体体面面个人,其实就是泥沟里臭老鼠,整天搞阴谋阳谋,手段下流,人不像人鬼不像鬼,不知道是什玩意。
周觉青走上台阶,抿着嘴唇笑,“想请你高抬贵手,放贝信鸿马,这些年他赚钱都可以给程见渝,但是署名权不可以……”
“你们有资格和谈条件?”江衍闻见他身上香水味,拉开截距离,像是怕香水会弄脏自己衣服。
周觉青面不改色,眼里带笑看着他,“江少,你想哄身边小玩意回心转意,这笔巨款足够,何必要赶尽杀绝,让个年过不惑人身陷牢狱呢?”
“啊?是吗?”阿胜脑袋空白几秒,视线往他下半身扫眼,还没看清楚,江衍娴熟踢脚后座,表情冷飒,“看什看,开车。”
“对,江哥。”阿胜边开车,边汇报工作:“那天晚程先生家里还有其他人,温先生晚上离开。”
江衍摸出块戒烟糖,拆包装,衔进嘴里,“几点离开?”
“好像是十二点,又好像是十点。”阿胜记不太清,抬头,后视镜里江衍抬手拉下截墨镜,半眯着眸子,眼神不善,他记忆力突然就好起来,“是十点。”
江衍“嗯”声,依然抱着胳膊,仰起头靠上座椅靠枕,“先不回家,们去趟张律师事务所,去看看案件进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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