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天色昏暗,灯火迷离,顿饭吃食不知味,程见渝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点,入冬沪市潮湿阴冷,他打开空调,在浴缸里放上水,慢慢躺进去,怔怔看着升起水雾在天花板变成小水珠。
突然觉得或许严融说得对,他可能是个爱无能人,无法感受感情带来快乐和幸福,那些普通人在段感情中所感受幸福和快乐,于他就像块石头丢进潭深水,击不起任何水花。
哪怕是和江衍在起时,他连痛苦都没感觉到,江衍做过分时,会有些不甘心,像是被自己养狗咬口愤怒
温岳明低头笑笑,举起鸡尾酒杯,打破沉默,“江衍,们很久没有喝杯,碰杯,感谢你在埃塞做事情。”
“不客气,帮你是应该。”江衍碰杯,睨眼低着头沉默无语程见渝。
温岳明咽口酒,侧过头,亦看着程见渝,“这次多亏小衍,接批当地华裔送回国,他们万分感谢,为小衍送上面锦旗。”
程见渝抬头,撞上两个人目光,江衍灼热滚烫,温岳明如春风化雾,他又低下头,轻轻“嗯”声。
江衍搭在桌沿手收紧,眼神转向温岳明,似笑非笑地说:“举手之劳,何足挂齿,比起如你不辞辛劳,甘愿奉献,五年如日为弱势群体服务,这什都算不。”
温岳明微怔,调整下坐姿,手肘撑在桌沿,双手十指交叉,探究地看着江衍,“你说话同样适用于你,他不是你人,如果你们可以复合,也不会走到如今地步。”
“和你不样。”江衍人往后靠,漫不经心地说:“还年轻,五年追不到,那就十年,时间大把有。”
五年十年不在话下,他年轻多金,时间和金钱都耗得起。
温岳明贯笑意消失,单手松松衬衣领口,“江衍,你们两个性格差异南辕北辙,总会有个人委屈求全。”
江衍抱起手臂,直勾勾看着他,“人都是会变,会变好,也会让程见渝回头。”
“善无大小,为之即善,小衍,你长大。”温岳明微微笑道。
江衍下颚线条绷紧,漆黑眸子眯起,“还有很多不足,得向你多多学习。”
温岳明眼皮微微垂下,人畜无害模样,“谦逊是最高品德,你已经学会。”
突如其来互相夸赞,方才唇枪舌战,针锋相对两个人达成和谐,听程见渝云里雾里,莫名其妙。
他不懂是,男人竞争**无处不在,温岳明宽宏大量,不计较江衍莽撞,甚至在程见渝面前帮衬,表现出翩翩君子风度,江衍不甘示弱,装出谦卑恭敬模样,不能让温岳明把风头全抢。
“强扭瓜不甜。”温岳明从容不迫,端起茶抿口。
江衍轻哧,“巧,不喜欢吃甜。”
话音刚落,紧闭包厢门打开,程见渝走进来,面无表情坐回位置,随手抽几张纸,揩揩沾水潮湿指尖,细嚼慢咽吃东西。
桌上气氛时凝滞,江衍于温岳明耐人寻味对视,目光之间像有两根绳慢慢拧紧,互相较劲,半响没有人说话。
程见渝察觉到异样,从江衍上车开始,今天切都令他不适,他尽力忽略这种不适,维持表面平静,骨节分明手执着银制叉子,姿态赏心悦目,泰然自若地享受美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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