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戈嗓音有些低沉,先问范小田吃饭没有。
“没呢。”他牵着大黑走得蹦跳,“咱们先见面吧。”
“好。”荆戈没有反对,沉默片刻突然又问,“你喜欢什味道?”
范小田愣住:“啊?”
“就是……味道。”电话那头荆戈竟然有些支支吾吾,“仔细想想。”
可何时才是开窍时候呢?范小田小时候还会有所期盼,如今思绪已经被柴米酱醋茶填满。
他还要帮他家大黑配种呢。
“妈,你说人家看不上咱家大黑怎办?”范小田想起荆戈头像,心里忽上忽下,“脸没被挠花前就够怂,现在脸花,窝里都不横,出门能找到狗O?”
叶安吹走小堆泛白石头粉末,心不在焉地回答:“配不上拉倒,好狗多是。”
话粗理不粗,范小田低头吐掉满嘴牙膏沫,大黑直在卫生间门前转悠,像是知道今天有好事发生,傻吧唧地摇尾巴。
自认为把切都搞定范小田放下手机美滋滋地睡觉,第二天十点多才被大黑叫声吵醒,他迷迷糊糊地看眼手机,发现半夜十二点多时候荆戈给他发条短信。
——有什东西需要帮你准备吗?
“不就是去个宠物医院嘛……有什好准备?”范小田挠挠头,爬下床刷牙洗脸,很快就把这条短信抛在脑后,转而隔着卫生间小窗户偷瞄叶安女士坐在院子里专心致志地刻章。
这年头用到章子地方不多,范小田还记得小时候妈妈经常伏案到半夜,对着盏昏黄台灯刻章,刀片滑过不同石料会发出不同声响。
有些像夏日风,有些像冬天翻卷浪潮。
他以为荆戈问吃饭口味,偏头思索几秒:“你卖瓜挺甜,很好吃。”言下之意是中午吃些水果之类就可以。
荆戈如释重负:“西瓜味,明白。”
“哦……哦?”
“咳,你怕疼吗?”荆戈问题愈发古怪。
范小田云里
他逗它:“想不想找媳妇?”
大黑仰起头欢快地叫唤。
范小田也高兴,算着时间不打算骑车,给大黑套个项圈,直接溜着狗儿子往巷子外去。
他先给荆戈打个电话,alpha接得很快。
“荆哥,咱们在哪儿见面?”
叶安女士说不同石头有不同-xing-格,和人样,从出生起就注定未来会成为什。可惜范小田到现在都没有领悟这句话内涵,他摸到石头时没有任何感触,所以他母亲并没有逼迫他接手工作室。
叶安女士之所以能有名气,就是因为她刻出来章有灵-xing-,接触过这行人都知道,手艺是靠时间打磨出来,十年,二十年,或许更久时间,只要你有耐心,你都会成为匠人,可有些东西是天赋赐予,再努力也得不到,叶安恰恰拥有这样东西,它就是灵感。
不同于范小田,叶安摸到块石料时能清楚地感受到它适合成为什样章子,章头又适合雕刻什样祥兽,她看扁石是游鱼,看方石是飞鸟走兽,不是范小田这种看山是山,看水是水俗人。
做个俗人也没什不好。
范小田并不遗憾自己继承不这门手艺,因为有些东西是天生,叶安女士也不着急,说他还没到开窍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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