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。”荆戈坐在桌边看报纸,在这个连老年人都捧着手机刷头条时代,alpha竟然还定份晚报,“他在院里有很多老战友,晚上经常起打拳遛狗。”
细密泡沫弥漫在碗边,范小田用指尖戳破几个:“真好,不像爸,腿受伤以后就不常出门。”说完又把爸爸多年前出车祸事儿叽里呱啦地告诉alpha。
荆戈见过范小田爸爸,记得那是个坐着轮椅和蔼中年人。
“那时好小。”他把洗干净碗搁在柜子里,“很多细节都记不清,只记得……爸爸被撞到刹那眼前全是红光。”
“可能是血,也可能是吓傻出现幻觉。”
“是没告诉你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他咬着沾番茄汁鸡蛋眨眼睛,“荆哥,好像还不是很解你。”
荆戈从鼻子里挤出声轻哼:“明知道不解,还急着把腺体露出来给咬?”
其实荆戈担忧情有可原。临时标记不是成结,但咬破腺体对omega影响比alpha大很多,许多omega就是因为意外被临时标记,后续又没有及时成结,从而落下精神方面病根。荆戈自然不希望范小田也受伤。
“是不解你。”范小田嘴里塞着饭,声音特别含糊,不过alpha听懂。
里,拦着感-xing-冲动:“等你发情期到……”
“冬天呢。”
“很快就过去。”荆戈夹点鸡蛋到他碗里,发现筷子上沾粒米,“张嘴。”
范小田乖乖张嘴,小米粒儿就落在他舌尖上。
“不能浪费。”荆戈挺满意。
直窸窸窣窣翻动报纸落在桌上,荆戈走到厨房把低沉范小田抱住:“你不是想安慰吗?”
他揉揉眼睛:“哦……哦。”
“真是服你。”alpha叹息着将范小田抱到厨房外,看他蔫哒哒地挂
他说:“就是因为喜欢你才给你咬。”说完哧溜喝大口汤,餍足地眯起眼睛。
天色彻底暗下来,夕阳余晖像尾搁浅鱼,徒劳地在窗台上扑腾,荆戈起身按亮客厅灯,范小田擦着汗挑蛋汤里紫菜吃,alpha便又坐回去,默默帮他夹细长紫菜。
窗外灯火也渐渐温暖起来,万家灯火汇聚成橙黄色河流,他们就是尘世中点星火,不比别人明亮,也不会黯淡无光。
范小田吃饱,主动洗碗,水龙头水哗啦啦地流着,他开小些,边挤洗洁精,边和荆戈聊天。
他问alpha,爷爷个人住在军区大院会不会不方便。
alpha晚饭做得简洁,两菜汤:番茄炒鸡蛋,蒜薹炒肉丝,另配紫菜蛋汤碗,都是家常菜,范小田扒拉着米饭,含含糊糊地问:“荆哥,你会做饭?”
与他半趴在桌上姿势不同,荆戈端坐在桌边捧着碗,吃饭都吃得正儿八经:“嗯,父母去世得早,从小就得帮爷爷做饭,所以会些。”
不小心触及男朋友伤心事,范小田自责地盯着碗沿发呆,心变成只被压扁橘子,酸涩得汁液溅得到处都是,他搁下筷子擦擦嘴,小声嘀咕:“……也会做饭。”
荆戈沉默片刻,笑着揉他头:“没关系。”
“是不该乱问问题。”范小田更忧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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