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范小田等来是沉默。
他明白。
黑暗中传来抽鼻子声音,紧接着是范小田往被子里拱窸窸窣窣声,他摸索着想要躺会原来位置,因为身体已经将被子焐热,但是alpha不停得把他拉回去。
“干嘛?”范小田委屈巴巴地问。
荆戈咬住他腺体:“别走。”
当范小田变得沉默,荆戈就显得尤为寂寞。
alpha是个不善言辞人,平时嘴里偶尔蹦出几句情话也全是从范小田那里学来,抱着逗他开心心思说着玩,关键时刻永远笨嘴拙舌,连句“等回来”都不会说。
荆戈注视着范小田走进卧室,将门关上,然后痛苦地坐在客厅沙发里犯愁。若是没有紧急任务,谁会想在伴侣发情期前后离开呢?
起码荆戈不想,但他不得不去,他得对得起自己职业,也要对得起入职时宣誓。
晚上十点多点儿,荆戈洗完澡,轻手轻脚回到卧室时,范小田已经睡下,个人裹着被子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床角。荆戈把人抱在怀里搂着,又伸手把被子往上拽拽,觉得万无失才闭上双眼。
情绪决堤,范小田觉得自己被“抛弃”,如同当初外公去世,他被至亲丢弃在时间长河里,独自面对分离。
记忆洪流带着范小田在命运长河里漂泊,往日创伤幻化成为五光十色泡沫,它们簇拥着他,裹挟着他,然后在某刻将他狠狠抛下。
房门被推开。
荆戈坐在床边无声地叹息,伸出手抬起又落下,最后还是放在范小田脑袋边。
他平静地躺着,余光里窗外天上有星光在闪烁。
“范小田,你要养呢,别走。”
驴头不对马嘴请求打动小范老板脆弱心脏,他转身钻回荆戈怀抱,下巴搁在alpha肩头,狠狠地抽两下鼻子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没什好道歉。”范小田轻声嘀咕,
窗外有发情野猫在痛苦地哀嚎,微凉泪水慢慢浸-shi-alpha前胸,这还是范小田第次默不作声地哭,眼泪水伴随着喘息糊在荆戈心口,把荆戈心疼得喘不上气来。
他哽咽道:“你走吧。”
范小田含含糊糊地说:“不难过,不就是出差几天吗?荆戈你不用担心。”可是越是这说,他哭得越伤心。
荆戈在黑暗中将范小田抱起来,搂在怀里心酸地亲:“你这样,怎舍得走?”
“那你能不走吗?”他将满腔酸涩吞咽下去,充满希冀地问。
“小田。”荆戈呼唤痛苦又隐忍。
“早点休息吧。”他沉默片刻,忽而起身,在alpha纠结目光里脱下外套,抱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,片刻哗啦啦水声里弥漫起压抑哭泣。
荆戈听见,搁在身侧手握成拳,可当alpha刚想走进去抱抱自己小男朋友时,范小田披着浴巾出来,顶着两个肿成桃子眼睛慢吞吞地走到荆戈面前。
“咬咬。”他低下头,把白皙细长脖颈,bao露在alpha面前。
小小腺体上遍布深浅不牙印,荆戈把omega搂在怀里,温柔地啃咬,牙齿刚离开脆弱皮肤,怀里人就溜走,带着点点留恋与不舍,想要转回来头在荆戈期盼注视下,又转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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