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生定不负师父重望。”钱海清拍拍膝上站起来,立在他身边道,“自古拜师亦有束脩之礼,学生也会逐日办下,到时候……还望师父莫要嫌弃。”
“好好好,乖。”裴钧起身来,抬盏喝下最后口花茶,“晚饭该是好,去把煊儿带出来,咱们道吃饭。”
终——”
“停停停,谁要你养老。”裴钧听不下去,直觉牙根儿都发酸,“逗逗你怎老当真呢?你这性子可太实在,进官中可得吃亏,要改。”
“师父说改就改。”钱海清叠手在前,又叩两个响头,“往后师父说什,就是什。”
裴钧这才听得满意:“行,起来罢。”
钱海清从地上爬起来,额头还红红,见裴钧从腰上解下个松石玉佩来向他招招手,便抽抽泣泪慢慢站去裴钧身边。
裴钧见他拘礼站得远,不免把他再往跟前儿拉些,落手就将玉佩系在他腰带上,打个环结,沉声如水:“为师赐你玉,你可知何解?”
钱海清红目哽咽道:“子曰玉有君子之德,而《五经通义》言玉者,‘温润而泽,有似于智;锐而不害,有似于仁;抑而不挠,有似于义;瑕内见外,有似于信;垂之如坠,有似于礼。不知师父是否以此训示学生?”
“不错。”裴钧系好玉佩收手,望向钱海清点头笑笑,“钱思齐,这世上浊人够多,清净少,往后为师唯望你以玉为则、以德为念,绝不可改换本心哪,知道没?”
钱海清忍着眼泪把头点:“是,学生谨记于心。”说完跪地叩头,“谢过师父!”
“成。”裴钧垂手拍拍他肩头,欣慰笑道,“近日事儿多,纳生宴咱们回头再备。最好能赶上你金榜题名,师父好给你做做声势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