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所踪?”姜湛眯起眼来盯着裴钧,片刻才冷冷笑,不过多追究道,“既然兵部无人,那就由裴少傅说说谁去合适罢?”
闫玉亮听言,忧心看向裴钧,却见裴钧无喜无怒般捧着笏板道:“回禀皇上,朝中猛将多在边关镇守,回调尚需时日,臣以为,应当就近调取苍南道带可用之人。比如,雁翎关守将韩太清就可以——”
“雁翎关已然投敌。”姜湛提高声音打断他,从桌上拿起个折子扔在裴钧跟前,讥讽道,“裴少傅不是耳聪目明?如此消息,是当真没听说,还是明知故问、怠误战机,等着看盐民打来京城啊?”
裴钧原就是随口答,对姜湛讽刺也充耳不闻。他不无所谓地弯腰捡起那折子读,发觉姜湛接报时间虽晚于姜越,但却有更翔实消息。比如,李偲集结几镇人马后,首先就去雁翎关,以自身经历和父亲李存志声誉,说服韩太清麾下数千人加入起义军,并予以大权。韩太清常年镇守南地几处关隘,对兵力、布防都如指掌,时猛攻之下,雁翎关以南数城正陆续失守。
起义人马还在壮大,算上信件来往时日,如今已不知又是何等境况。裴钧心中盘算着,面上只执着文折看向姜湛不言,那模样,就像是心中已有答案,却不愿说出来。
方明珏品级不足无权前来,接任兵部尚书蒋老也依旧没个人影。
不会儿,闫玉亮也到。裴钧不免再问他声蒋老何在,不料却听闫玉亮说:“蒋老举家跑。”
裴钧懵:“他什?他也跑?”
“可不是!”闫玉亮手背叠在手心里拍,目光四下看看,皱眉低声道,“蒋老就是成王卖官鬻爵受惠人之,他还给成王拉过不少生意。崔宇前车之鉴就在眼前,他自然担心被此牵连,在这节骨眼儿跑是怕没命。”说到这儿,他想起来道:“对,今早蔡延来吏部致休,也带最后份令来,要提还真就是蒋老案底,估摸是想顺着蒋老查到你替蒋二保卷上。”
“保卷事小,想污暗控朝政才真。”裴钧皱眉道,“看来蔡家眼下是想咬出罪过来,好借张家手除。”
姜越站在亲王列中仅存几人里,向武将列看眼,武将
闫玉亮正想答话,此时却听朝中打响,司礼官报:“皇上驾到!”
时众臣陆续跪礼山呼,姜湛步入殿中,言不发地走到御案后坐下。他双眼扫视堂中跪着朝臣,镇着怒意道:“苍南道盐民造反,众卿可听说没有?”
堂中理所应当地起阵倒吸气惊讶声,姜湛听在耳中,心底更愤,抬手握紧金龙椅柄道:“折报中说叛乱已起多日,领头人竟是那告御状李存志儿子,李偲。此人聚集万余盐民,眼下仍在招兵买马,已经开始攻城略地!亏朕还赐他良宅沃土、赐他官职,他竟是回去就领人反!这简直是狼心狗肺、藐视圣躬、目无王法!其罪当诛!今日让众卿过来,便是要议议由谁去镇压此乱。”
说到这儿他落目看堂下,倏地皱眉:“兵部人呢?”
四周*员皆看向六部队列,裴钧听言双目轻转,忽而先于闫玉亮步出列:“自成王案起,蒋尚书不知所踪已有三日,吏部已派人去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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