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黎整个人凛,抖着眼皮看向姜湛眼,哆嗦着应声,便被裴钧人手左右陪同着,打开殿门走出去,抬手招来门外小太监,低声吩咐他们和殿中侍卫关上崇宁殿四方大门。
就在殿外侍卫听令转身刻,胡黎身旁干“暗卫”忽地出手,于无声之中,迅速而准确地敲晕崇宁殿周遭最近圈侍卫,并将这些侍卫秘密拖入侧殿之中,顷刻换上这些侍卫衣裳,并将他们用绳索捆缚起来,如此,这些人就又变成宫闱近侍。
这些动作前前后后不过只花半盏茶功夫,叫胡黎看得心惊。他正猜度着这些假冒暗卫人是何来历,还没等想出个头绪,却又被拽进殿内,只见殿中姜湛已被旁“暗卫”控制,而裴钧正从腰间掏出个小瓷瓶来。
姜湛见裴钧掏出瓷瓶,猛地在暗卫手中挣:“裴钧,你干什!”
裴钧推掉红绸瓶塞,倒出粒极小药丸来。姜湛见状,更是猛烈挣扎,却不敌身旁桎梏般挟制,很快就被裴钧捏住下颌,顿觉舌尖苦,那粒药丸已在口中化。
出姜煊,在宫中再没有任何把柄,眼下为保命,已不惜与姜湛撕破最后层脸皮,若是他此时还想再帮姜湛,裴钧定会把他通风报信事情说出来,到那时,裴钧若逼宫不成,他就定会被姜湛杀死。
想到此,他浑身冷,只再看姜湛眼,便转眼珠看向裴钧,假意哀求句:“裴大人!使不得啊!可不能伤皇上!”
姜湛那厢被裴钧以刀相逼,完全僵在原地,此时垂目瞪着颈间利刃,他眼中已被惊怒填满:“裴钧,你好大胆子,竟敢逼宫行刺朕!”
“皇上此言差矣。”裴钧拽着他襟领将他挡在身前,以刀刃迫使他看向前方,冷冷道,“启禀皇上,皇城司司丞楚天远,假传圣旨、擅调人马,携领暗卫,围剿重臣府邸、威胁当朝公卿,这才是行刺,其罪当诛。臣只是代皇上捉拿这贼子,进宫交由皇上处置罢。”
他此言落,两个“暗卫”已将最后个罩着黑头套人押到姜湛近前。此时揭开头套,被押者奋力挣,终于被推搡倒地。
姜湛脊背拔凉,以为这是夺命毒药,立时惊恐地咳嗽干呕起来,可裴钧却掏出绢子擦擦手纸,将绢子扔在地上,目光凉薄道:“放心,这毒要不你命,不过是每半日发作次罢。”
姜湛满面紫红地止干咳,抬起头仇恨地看向裴钧
姜湛看向此人,双瞳猛缩,见此人正是被派去捉拿裴钧暗卫首领,不由心底发起冰寒。下刻,他眼前银光晃,那首领闷哼声,脖颈便已被身后“暗卫”划开条豁口。
鲜血顿时喷涌出来,直溅到姜湛浮绣龙纹靴头上,瞬时浸染进去,那首领也抽搐着在地上挣扎,片刻间已没呼吸。
姜湛眸色更惊,即刻颤颤倒退半步,后颈却抵上身后裴钧胸膛,时只觉横在颈间刀刃都更尖利,不由真正惶恐起来:“裴钧,你……你果然是要逼宫造反!”
裴钧俯身在他耳边,语气冰冷道:“非也,皇上,这是入宫勤王。”
随着话音,他落手扯下姜湛腰间锦囊,看向旁胡黎道:“烦请胡公公领人阖闭各道宫门。皇上今日身子不适,这便要歇息,容不人谁打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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