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爷压低声道:“正所谓‘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’,晋王要是没有粮草,兵马都饿着肚子自顾不暇,还何来工夫追击咱们呢?”
此时姜越正在前带兵厮杀,本以为蔡沨派来人马不比他和李偲联兵多,此战虽艰,却定然可胜,熟料正在激战之中,后方却忽有人报,说李偲人马竟已开始向西撤离,不仅如此,他们还强抢粮草队,眼看是要留姜越兵马自生自灭。
“怎偏偏是现在!”姜越咬紧牙根暗骂声,西望起义军撤离方向火光四起,正要令人传令中后部队追击李偲,却忽觉右耳旁阵劲风拂来。
多年征战沙场生死感在这刻令他后脊凉。他猛地弯腰避、出剑横扫,堪堪避过砍向他脖颈刀,霎时将袭至他身旁敌将拦腰斩下马背。
他未及喘过口气,那方才与他喊话敌将又提着长矛凌空朝他劈来。他引马避过,却不察那敌将瞪圆双目,放低长矛,忽地向下扫向他马腿——
听此人报上蔡沨名号,姜越目光顿冷:“你是蔡沨人,缘何能与裴大人扯上干系?”
“晋王爷有所不知。”那人拖长声音笑道,“裴大人挟持天子、毁乱朝纲,仓皇逃出京城,不巧被蔡都督擒获。为换家老小性命,裴大人便告诉蔡都督,晋王爷必会前来此处,是故等便在此久候,为,不过是劝王爷交出兵权,随咱们回京。”
“胡言乱语!”姜越握着缰绳冷笑,“裴大人气性刚直,与蔡氏势不两立,且不提他根本不屑于向蔡沨讨饶,就算他当真迫于形势与蔡沨斡旋,蔡沨为人阴毒狠辣,又怎可能饶他?尔等区区蔡氏蝼蚁,竟敢令本王交出兵权,真是吃熊心豹子胆,荒谬至极!”
“晋王!你擅自调兵、无诏北上,此乃欺君忤逆之罪,竟还敢在此口出狂言!”那人举起手中长矛道,“此处前有密林、后有山谷,难进亦难退,眼下你中军、后军又已被人马阻断,劝你还是快快束手就擒,省丢性命——”
“那便看你有没有本事取孤性命!”姜越拔出腰间佩剑,猛夹马腹,勒令左右副卫迎敌。
“王爷当心!”“快!快护驾!”
姜越眼前阵天旋从马上跌下,后背重重摔落在坚实土地上,呛得他喉头宛似含
而在此时,落后姜越两箭地外李偲远观事态不妙,即刻制止起义军前行,招来师爷道:“前方似乎有伏兵和晋王打起来。”
师爷即刻派小兵前去打探,听小兵回报前方已有激战,便捋捋胡子,暗转眼珠道:“晋王骁勇善战、足智多谋,之前起义时,咱们同意与他联兵,除却是因他于将军有恩,更是因怕贸然打起来敌不过他。眼下他既被牵制,们何故还要屈居于他?将军,与其留在此处拿命帮晋王杀敌,咱们莫若就此与晋王分道扬镳好!待将军多打下几座城池,兵强马壮,到那时,凭晋王想和还是想战,又何惧他威势?”
李偲早有此虑,但却担忧:“那若是咱们就此走,晋王今日战胜后怀恨在心、追击咱们……咱们又如何是好?”
师爷道:“将军忧心甚是。”说着,他急急想,豁然道,“将军既然怕晋王爷回头追击,那咱们不做二不休,索性让他走不得、动不得便是。”
李偲迟疑:“这又如何可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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