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蔡沨手中还拿着刀，人却已经倒在地上，而他身旁
蔡岚双手举着宫中梳洗所用
“那你就给
死！”蔡沨反手就拉出
腰间宝刀。
蔡岚当即上前抱住他举起胳膊：“大哥——不，皇上！皇上息怒，皇上饶命！别杀他，求求皇上别杀他！求求皇上饶他
命！”
蔡沨被他向后拦，手中脱力，姜湛顿时蹬开他，拔腿向里间跑去。
这叫蔡沨气得更甚，甩开蔡岚，反手就是耳光，脚蹄在他肚子上骂他：“滚开！没用庶狗！你娘是个不要脸贱人，你便是她贱种！凭你还想拦着？真不嫌脏衣裳！”
蔡岚顿时痛至失声、捂肚抽搐，蔡沨却举刀便向里间走去，待绕过紫金纱座屏，他只见姜湛正跌跌撞撞向龙榻跑去。
岚从家中带来奢华饭菜，忽闻宫外传来声“皇上驾到”。
他心下冷，放下碗筷，果见蔡沨虎虎生威地走入殿中，干宫女、太监惊，全数跪下，同桌姜煊见是蔡沨，也连忙钻到桌子下去。
平日里蔡沨还会将他揪出来打骂调笑，可此时，蔡沨似乎没那个心情。
他将手中顶还在滴水头盔扔在姜湛、蔡岚所坐饭桌上，压着怒气，沉声道：“前些日子，宫里没个侍卫，今日查人查不着，倒在御花园池塘里头捞着。那侍卫背心中刀，脖子中刀，肚子也被人捅……姜湛，你可知道是谁杀他呀？”
蔡岚眼见自己辛苦筹备桌子菜都毁，放下碗筷，忍无可忍地站起来：“大哥，你要问话，就不能晚些再来？”
“元光帝果真胆小如鼠，哈哈！”蔡沨狞笑声，挥动刀锋，“都这时候，竟只想着往被窝里钻！孬种！”
他三两步便逼至床边，弯腰狠狠拉姜湛腿，姜湛几乎要够着枕头手霎时被拉开，整个人也跌在脚踏上，硌得胳膊生疼，惨叫声。
蔡沨再次举起刀刃，刚要砍下，却再次被身后趔趄赶来蔡岚架住。他转身推开蔡岚，蔡岚却急起来咬住他手掌虎口，疼得他大叫起来：“死开，你这没用畜生！你信不信连你起杀！”
姜湛见他们缠斗，吓得慌忙再起身摸向枕头之下，可还不等他拿出手来，只听身后“嘭”声脆响，切竟忽而安静下来。
他后脊冷，僵硬地维持着此时姿态，颤颤回头——
“都跟你说多少次？朕是皇帝！”蔡沨吼他，“再如此僭越，朕治你罪！”
蔡岚气得无法，还要开口，姜湛把手里碗筷扔在桌上，面无表情地拉住他，抬眼看向蔡沨：“你人死，跟朕有何干系？你到朕宫里来吠什
吠？””放肆！“蔡沨上前就扇他个巴掌，怒斥，“若不是你这贱人，这宫里还有谁敢动人？”
他掐着姜湛脖子，把姜湛头向桌上菜盘里砸去。姜湛唇角溢出鲜血，脸在菜油中摩擦，心中只觉奇耻大辱、几欲想吐，耳边却仍旧传来蔡沨恶语：“养着你这废物，是要你下诏劝京外那些该死援兵和皇亲投降，不是让你在宫里作威作福！”
说着他令人拿纸笔来，喝令道：“你现在就给拟诏，立刻让他们退兵投降！”
“做你春秋大梦！”姜湛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，拼命挣扎，“死也不会如你意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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