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叔那混账忽然从后头往额上点,“可不是!咱清爷跟金鱼儿似哈哈哈!”
立时疼得嗷声儿捂住脑袋。
先生在堂上怒吼:“稹清!你再搅扰堂纪就让太傅大人来提你!你若消停些,你那面疱老早好!”
【柒陆】
委屈冤枉,只不过是长面疱,明明是他俩欺负。
小皇叔吊眼儿呿声儿:“也就赖着人不够使,蹴不成你才敢说这话,你羞不羞!”
【柒伍】
羞什,又不是故意,人不够使这事儿是被赋折腾宿给忘。
前段儿代政中皇三爷不知怎犯事儿,后头在勤学馆讲学时候也没瞧见人,皇上说他被圈,没多久皇五爷宫里又发讣,之前总病怏怏,现竟是年纪轻轻夭折,从前道蹴鞠几个好是叹惋阵子。皇五爷毕竟是皇上亲兄弟,皇上还亲自去黔灵宫致襚守阵堂子,脸沉好阵儿,近几日才见着好些。
缺俩人儿这蹴鞠沓子是怎都凑不齐,叫小太监儿侍卫来,他们诚惶诚恐又颇不得趣儿。
另摆席习字儿,月多没回过家。
从前隔三差五出次宫,都是找沈山山替将勤学馆课业给做交差作数,然现今既自己立心性要好生学,自然不能再麻烦他。
可没沈山山给讲学补业,又跟不上勤学馆进程,听先生讲书是云里雾里,回屋自个儿看也大段儿大段儿地明白不,更别提要写什读悟,能悟个甚。
那时顿觉这书不是人人都能念,从前做草包时候多好啊。
这过两月儿,老被先生骂,皇上面子终于搁不过去,只得每晚上自己看书给讲课业,颇呕心沥血,而确凿又是个极笨,他时常能被气得折断笔杆子说不出话来,眼见是比他代政还累。
包着眼泪花花儿捂脑门儿上那谷粒儿大红点儿,简直苦不堪言。
根本没想过自个儿会生面疱,只因大哥二哥在这年纪都不长面疱,从来光鲜极,奈何就偏偏要长,好死不死还只脑门儿上长四五个,真活像金鱼儿。
赶着几日挑灯苦读,许是歇息不够,那面疱几个红益发红,碰碰就疼,爷自觉着自个儿这作比潘安貌可不能就这算,心里尤
“要不叫上琉球那质子吧?”小皇叔忽而拍脑门儿,“上月他来也就朝宴上见过回儿,同们差不多大。”
点头:“成啊,那还差个呢。”
皇上边儿听着先生讲学边儿忍笑支声儿:“你那沈山山呢?”
听连忙摇头:“不成不成不成不能叫沈山山!”
皇上瞥脸上眼儿,闷声笑:“也是,你脸上这模样儿,那小子见得笑疯。”
这侍读折腾得不似侍他,倒像是他侍。
好赖皇上将教会何为体物何为写志何为骈赋何为律赋,苦熬宿终于对付篇儿什兮什兮交差,乐得眼泪儿都快下来。
岂知先生却拎着作赋往所有皇亲国戚跟前儿说:“这谁写?狗屁不通!‘稽’字儿还少笔画!”
小皇叔在后头指就大笑:“就他!除清爷还能有谁!”
周遭室地笑,皇上在旁边儿扔书叹气,扭头瞪小皇叔:“有本事你同蹴鞠,这回还就不让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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