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好东西你还埋汰,你要不要脸?”隔着被子踢他起来,恼火道:“出去出去,要起来。”
结果沈山山听反而更坐着不动,香丸握进手心儿,转眼清亮地盯着笑:“你起就起,出去做什?你没穿裤子啊?”
“你才没穿裤子!”掀被子抻着裤腿儿把脚往他那儿搁,“瞧瞧,这不穿。你把爷想成什人,爷还不急着梦媳妇儿呢。”
沈山山双手撑在后面,瞥眼睨在光脚踝子上,“……那你梦什?”
可那梦,不提也罢。摆摆手,说着媳妇儿又想起早前回事儿:“对,山山,你家里是不是在给你议亲?”
?”沈山山背坐在榻边儿上侧头睨着笑,容悠淡根本不似在考场里头折腾九天样子,神色轻巧极:“鬼也能有这模样儿?那还能吓得住人就怪。”
这家伙青天白日把弄醒就说自个儿样貌好,真不要脸。白他眼儿,翻身子接着蒙头要睡。
沈山山连忙左腿曲上来探身拉:“嗐嗐嗐,甭睡,赶紧起来,咱们去捉大将军。”
他这近,那身上香气就更浓些,被他拉得坐起来,老不耐烦推他把:“你身上这香还捉什大将军……捉蝴蝶儿精算。”
沈山山听说完,乌眉扬,欠身逮袖子扇扇自个儿身上,鼻尖微动:“香得有那厉害?……考场里头臭得要命,昨晚上回去洗三回都还觉着味儿没散,出门香囊里头就拣多些。你不喜欢换就是。”
沈山山莫名其妙抬头看:“自个儿怎不知道,你打哪儿听来?爹这两年都治着兵呢,哪儿来那闲工夫。”
也对,也想起这茬儿。时再回想起听说这事儿时候情状,顿时心里都空空。
“怎,”沈山山见面色,突然凑到跟前儿笑,“你舍不得讨媳妇儿啊?”
“得吧,有姑娘要你再说吧啊。”拿脚丫子蹬在他身上撵他,“去去去,你先去把徐顺儿给爷叫进来,要去捉蛐蛐儿爷就得起。”
沈山山被蹬得直好笑,反身抓着脚踝子往被里塞:“光着个脚丫子你别踢成不成,看着凉。去给你叫徐顺
听这话乐,时心中突然豁达:“你们主场考也臭啊?还当只有那儿才这样呢。”
“你那寿县贡院儿算什啊,稹小公子。”沈山山白眼,“你们那儿排号舍就六十五间儿,顶好。你去瞧瞧北大街主场里头,排号舍百二十八间儿呢,那可不是你能想。老早写完就想赶紧出来,监官死活不让提前交卷,都快废在里头,浑身痒。”
在这事儿上简直寻到知音,可想到自个儿在号舍里头光景,此时光是听他说说都想吐,也懒得跟他提什秋蚊子,不然俩今天都别吃饭。
“你也就心里膈应,身上早没味儿。”叹气,从枕头底下丝袋里摸个东宫带回来香丸塞在他手里,“你还不放心就换上这个,闻着没味儿,搁身上又能清浊气。”
沈山山闻言,捻着那丸子照光细看眼,“瞧着像是天竺锐水香,挺贵重。”他瞥下,想着又垂下眸子,笑道:“人家拿来供神龛,也就你舍得拿来枕睡,,bao殄天物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