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痛然问:“多少年,你怎就不能听次劝?你怎就不能惜着自己?”
抬手把他手指抓下来,放在唇边轻轻啄口,吸吸鼻子道:“爷,你说说……要都没你,还惜着自个儿有什用?”
皇上闻言苦笑出来,抬手将带进怀里去抱住:“你这傻子,你到底几时能长得醒……
主主客客,孰轻孰重,孰亲孰远,这不是清清楚楚?终于松开他袖口转过身去,呆愣瞧瞧桌上还摆着翻过两本儿杂书,便忍着口酸气抬手拿起那两本儿书就往里间儿走。
“清清……”皇上在后头叫声,顿顿,人也跟着走进来。
把书往架上重新搁回去,听他这叫反倒觉着腔中更涩,还没说话,他却忽而从后面抱住,下巴抵在颈间低声道:“清清,让你走,就是不想见你这样难受,也不想叫你委屈……你究竟知不知道?”
使劲掰开他手臂,赌气道:“那就走,现在回去就是。”
没走两步就被他拉住,他把拎回来,垂眸看着叹道:“归宁回宫时候都定在落钥前,既是这时候,你现下也出不去。”
上低叹声,忽而又将从桌上抱下来:“你现在立即出宫,你回去。”
“不回去!”站稳揪着他袖子同他呛,“今儿就是不回去,你能将怎样?”
“你——”皇上英眉下怒视双目都快要烧起火来,可气到头上,他自个儿也知道他并不能将怎样。
正要再说话,这时候外面大太监却远远报声:“爷,娘娘回来,霁雪斋那儿来说要请安呢。”
闻言愣,转眼立时看向皇上,时就想看看他这要怎办。
“那能怎办?”抽回手来瞪着他,说起话来句比句酸:“爷,你说是个客,那这东宫里哪儿有地方?在这儿待着也是碍您事儿,还不如收拾回去,免得扰您跟——”
句未完,这酸话儿已被皇上落吻堵回嘴里,他终于是如从前般狠狠攫夺着唇瓣儿,亲吻间被他抬手反剪胳膊,后背也由他渐渐抵去床框上。他寸寸在唇舌中辗转,含吮轻挑着将亲个晕头转向地愣愣看着他,竟觉他眼梢里透着丝隐隐促狭,好似在笑话。
时臊着脸把他推开,气急执起拳头就往他肩头揍:“你还笑!”
皇上被打也不退,方才还沉在眼梢笑,经这拳头浮上眉间,却只留少少片刻,下瞬又带上丝憾。
他再度地叹,也不知那片刻中是想着什,面色已再沉静下来,眸中深深望着,抬手来再度捧着脸细细亲过鼻尖唇角,忽而抵住额间萧然道:“清清,你总说你不在乎……还总盼着你能为吃味儿次,然如今你真难受上,倒又像拿刀子割在身上。”
皇上被拎着袖子,真正无奈地看过眼,叹声吩咐外头:“……叫她不必,早些歇罢。”
“可爷……”外头大太监却为难上,“这归宁回宫请安也算礼数,若是——”
“你就说有客。”皇上不耐烦地打断他,“滚。”
外面懦懦应下两声,顿时清净。
可心里却又落落起来,只因皇上那言,倒叫这东宫老人儿已变作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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