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上眼睛胡乱地笑，由着他锁臂将整个儿团紧
，听他轻叹口气：“从前七八岁时候，是由你爹开蒙授书
。你爹那人……你也知道他脾性严苛，那时候只把折腾得没
天好过——”
“从前每次闯祸还听他夸你好呢。”咧嘴打断他，“爹总叫瞧瞧宫里太子爷，说人家那
金贵都可吃苦念学，这破落小子却不知道勉力。”
皇上哧声笑，“且听他说罢，当着他可从来没夸过句话。这熬六七年，到年纪去勤学馆，总算是不用他每日提训，宫里排日子替选侍读，沓子卷纸几十份儿，母后让自个儿看着选——”
“你选？”从他臂上撑起来些，“不该是太后娘娘选？”
皇上摇摇头，看向道：“母后那时早存涉政心思，放给那些卷纸里已拣走军权在身功勋之后，剩都是文官娃娃。”说着他抬指点点鼻头，“你就在当中。母后此举叫自是心中不快，看着剩下卷纸也都闷闷沉沉，正待随手捉个好就算，结果却瞧见份儿鬼画符似卷。”
【拾叁】
少时再睁眼，皇上细咬着后颈，正从后团抱，而他手指也浑不老实，竟在下腹处轻轻划着圈儿。
没好气哼哼声拍掉他手，惹他笑起来又亲来耳后，痒得转身要揍他，手却被他捏指头圈去他后背环住。
“疼，替你揉揉。”说着他温热手掌就往腰腹轻轻抚弄，渐也向身后揉按。
可他这不揉还好，揉却像是路揉发身上所有酸疼，令直觉浑身都疲软，便圈紧他腰身将脑袋埋去他颈窝央他：“你别弄……”
“？”趴去他胸上盯着他看，直觉这十来年前事儿也确然有意思，“哎哎，写什呀，都忘。”
皇上闭上眼没好气儿地笑声，“人家娃娃都好好儿作文写题，就你默两句儿大鼓书，什诸国乱纷纷、出些贤士与能人，还满篇错字儿，那字儿丑得简直——”
“哎好好，甭说。”没劲地重新躺回他肩上，只觉这人真没意思，过去多少年事儿也不知道哄两句开心开心，“总之你没看上就是。”
皇上竟还真说：“是，不止没看上，爷还提着那卷问礼部，说这娃娃是不是冒名来捣蛋，京中高门之子怎可能写出那丑字儿？……结果礼部说——太子爷，这是稹太傅家三公子。”
捂着脸就跟他齐笑
皇上亲亲发际，手却没停下，“你不是疼。”
挣扎着抓他手腕，抬头瞪他：“别以为不知道你是想——”
“想什？”他满目深含笑，抽出手来掐着腰将拉近，唇舌又欺来锁住口，将舌齿都细细撩拨，“是你要分桃儿给吃，却只自个儿吃得欢，都还没吃到呢。”
实在制不住他胡来，只好躺平任他亲抚。抬目时忽见帐边半开窗外，树红枫伸出条枝叶在风中招摇，轻轻飘飘，那颜色好似点染来路十二年，引长思短念中迷迷糊糊问皇上道：“爷，你当年……到底怎瞧上？”
皇上听这问，从颈间抬头看向，又在唇上亲下：“当年是瞎眼，岂知瞧上你要忍这些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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