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是不成呢?”可愁得搁筷子碗,“岂不是又没钱赚。”
皇上夹着菜喂来嘴里,笑道:“不成就还是你烙饼给吃,花钱买就是,省得老说白吃你饭。”
依言嚼菜咽下,只觉有他这话作保,心里便倒还很足。
如此徐徐过两月,京中关于那小嫡孙事儿依旧传闻不休却没个变进,直等到都快忘这茬儿时候,却有两桩想不到事儿撞在处生。
其,是相爷家里那生来耳聋口哑次子要续弦,亲事曲曲折折托媒说定,嫁去人竟正是那张员外家年方二八庶女;其二,是就在这事儿传来耳朵里当日,御史台里就接个衡元阁英国公子递来弹劾文书,折子上明点
【拾柒】
后来高丽柟木搁在宫里,终是由皇上寻个巧匠来雕修,大约因雕得甚精细,左右等着竟就翻年,待那桌子真端端正正摆到书房时候,京中诗会亦已多赶着开春好光景办上,因台里事儿又欠过小皇叔三两人情,便只好应约作陪他去过几回。
席间没甚来往交情可做,亦是个尴尬人,不过是赖在小皇叔身道儿,闲着喝酒听人嚼舌打趣儿高门秘辛便罢,然就因如此,那时候竟也闻说桩颇有意思事儿,这事儿还事关英国公家那扶不上墙小嫡孙。
小嫡孙也十七八,正合该是谈婚论嫁时候,不想林太师家中好心要同他家促段儿婚事,这小嫡孙却不给他老子爷爷争气,放着林太师家上好饽饽不吃,竟忽看上户部张员外家排不上号儿庶女,又不知接根儿什浑筋,居然要死要活非说要娶那庶女做正妻,闹起来就要拒林太师家谈来婚事,此事儿经人说起,都不知是讲英国公家家门不幸,还是该说林太师家苦女无缘。
问小皇叔,是否那二人已私定终身、色授魂与才好得这般惊天动地、轰轰烈烈,可见小皇叔摆手才知道,合着全京城都指着这事儿作茶余饭后消遣,这事儿却尚未行至期望景状——原来那二小不过是数缘得见如金风玉露,只暗传情信私会过几回罢。
小皇叔说那小嫡孙不过是个蠢痴,哪儿有那大胆子,他直笑想得太过香艳。而听来却觉这二小之事单是纯粹可爱,也好似个话本儿故事,便想着他二人若要能有个好果儿,甚还可捡来写写卖给惠山,好挣点儿外银贴补家用,哪怕多给皇上烙个饼吃也成,故每天都让徐顺儿去打听那小嫡孙又怎样儿。
终盼到有天,徐顺儿回来说英国公同英国公子都放话,不知为何竟连松口让那庶女入门作妾都不肯,只道那小嫡孙若是再敢同她打混埋没祖宗声名,则往后承爵事儿就别再想。
这话听得直抚掌,深以为这简直同华台传里写小姐为世家所阻路子模样儿。想,照之前那小嫡孙疯魔蠢楞劲儿,这约摸就只差同那庶女相携私奔。
结果悬着心口儿打望好几日,却没听说刑部立案告他失踪,便急得恨不能上门瞧瞧那小嫡孙,问他是不是不知道怎个私奔法儿,要不要爷借他两本儿书生小姐话本子看。
皇上晚饭时候听这讲,笑真是瞎操心。他边垂眼使筷夹菜,边同赌说这二小若真能成,可换他烙饼给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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