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水波光粼粼，水面浮着几片花瓣。三条锦鲤游曳，
轮明月倒映池中。
孟雪里指着池塘道：“这里，是长春峰阵法
阵枢。‘初空无涯’，就埋在下面压阵。”
雀先明惊奇道：“霁霄不用它？”
孟雪里淡淡道：“霁霄剑道已成，剑自心生。很多年不动真剑
。”
雀先明：“那也不必埋起来吧，这
浪费……”
还没几句，雀先明声干呕，恶心得食不下咽。
孟雪里接过果盘，吧嗒吧嗒吃起来：“你自己要听。”
雀先明：“你又不用剑，要‘初空无涯’干嘛？”
孟雪里反问：“
道侣东西，便宜外人干嘛？”
“张口闭口‘道侣’，你不会真……暗恋人家霁霄吧？”
“师妹慎言！”岳阙峰主打断她。
人界修行者相信天道有灵，忌讳提及自身厄运。很少有人会像孟雪里那般，张口说出‘随他去又如何’。
……
长春峰。
桃花树下，夜色熏然。
“只能如此。”掌门真人问道：“霁霄在时，可教过你些保命手段？”
孟雪里诚实道：“没教过什，丹药法器倒留下许多。”
“怎可依赖外物？”流岚峰主长叹：“霁霄英明世，怎在你身上如此糊涂！”
紫烟峰主道：“距离大比，还有四个月。这些日子，你多去论法堂、藏书楼、演剑坪，多看多学，不懂就问。将那些法器用得熟练些。”
寒山以剑道立派，她却不提学剑，因为时日无多，学剑已经来不及。
“谁知道他怎想。”孟雪里望着水中明月，神色莫辨，声音平静：
“或许他是怕百年之后，阵法困不住，逃出去为祸人间。便想以这柄剑威势，彻底镇住。谁知才短短三年，设阵之人身死，留
孟雪里像被踩尾巴，下跳起来：“你放屁！”
雀先明懒得跟他计较：“行，放屁，那个初空无涯剑，真在你这儿？拿出来让兄弟看看，长长见识。”
妖族不喜欢用法器，他们更依赖血脉天赋，战斗时显出本体，以锋利爪牙或羽翼长喙攻击。但面对人间有名神兵，还是会好奇。
孟雪里思索片刻：“跟来。”
雀先明急忙跟上。两人穿花拂柳，来到孟雪里白天喂鱼池塘前。
雀先明来做客，小道童奉上好茶，配有各式果脯蜜饯、甜咸点心。
孟雪里伴着冷清月色回来，见他好吃好喝，舒坦得很，不由劝道：
“先儿，这山头不比从前，以后要勤俭，块灵石掰成两半花。你少吃点吧。”
雀先明没理会，将果盘抱在怀里：“今天什情况？说说呗。”
于是孟雪里从初入祠堂讲起，倾诉自己如何泪眼朦胧，对着霁霄牌位喊夫君……
掌门见微真人道：“好，雪里，你今天太累，早点回去歇息罢。”
孟雪里起身，对各峰主行礼道谢。
他走之后，偏殿厅堂依然灯火通明。
重璧峰主对紫烟峰主道：“师妹，记得你以前，最不喜欢他。”
紫烟峰主笑笑：“又看他顺眼不行吗？今天各派来势汹汹，被他祠堂里闹，面子上挂不住，才急着下山去……从前觉得他配不上霁霄，却是想岔，他们彼此真心喜欢，哪来什般配不般配？如果有位道侣，愿意在陨落后为而死，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