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有人奔向窗边：“真来
！”说罢夺门而出。
其余弟子闻风而动，打飞纸笔，桌椅板凳哐当倒地，整间学舍霎时空空。
孟雪里探头向窗外看，只见各个学舍都涌出人潮，向同
方向跑动，队伍浩浩荡荡。伴随嘈杂议论，冷肃寒山时热闹得像凡间市坊。
孟雪里见这阵仗，心想那边有人发钱？
执事同样不解，拦住位弟子询问两句，回来解释道：“前些日子，重璧峰三位师兄下山收徒，带回来位师弟，先天剑灵之体，长得也好看。自那师弟进山，论法堂
弟子都等他来上课，现在终于来。”年轻执事对人群方向略抬下巴，“喏，大家都
“哇！他就是孟雪里！剑尊道侣！来咱们这儿干嘛？”
“都说是来听课……”
“
听说他要参加明年瀚海秘境，现在才来听基础课？”
“他真好看！”
此时授课长老未到，弟子们无人管束，聚在起挤眉弄眼，窃窃私语，只有稀疏、散漫问好声。
“孟长老，前面就是论法堂。”他身旁年轻执事道：“弟子们正在晨读，早课还未开始。”
孟雪里客气地点头：“多谢。有劳引路。”
乳白色碎石铺作小径，曲折穿过松林，通向寒山论法堂。
道路尽头，间间学舍露出真容。青松掩映间，黑瓦白墙，线条简洁，是寒山贯风格。
在论法堂读书听课，多是外门弟子，他们通过考核后方能拜师，登上云层里陡峭玉阶，见到真正寒山。
书，借着明亮月光翻开：“没空管你，从现在开始，得临阵磨枪，争分夺秒。”
雀先明好奇地凑过去，以为是什
厉害秘籍。只见那书薄薄册，约莫不足千字，封面写着《初入道》。
——人族修士入门道经，基础中基础。
“你这本，看多久？”
“三年。”
“见过孟长老。”“孟长老好。”
年轻执事略觉尴尬，担忧地看眼孟雪里：“小弟子不懂规矩。”
孟雪里点都不局促：“你们好。没事，以后见不用行礼。”
他上寒山以来，只见众位掌门长老，各个老成持重，道童亦胆小谨慎，很久没见过富有活力、神采飞扬小孩。
众人听他这说，议论声更响亮，胆子大甚至想与他搭话。忽然位靠窗弟子站起身，盯着窗外喊道：“来来！”
孟雪里不样。他是自寒山立派以来，唯位不来讲课，而来听课长老。
因为霁霄道侣身份，他辈分比那些授课长老还略高半辈。
当年轻执事送他走进学舍，读书声倏忽停歇，双双眼睛好奇地盯着孟雪里。
弟子们穿着门派发放白色道袍，唯独他身雪青锦衣，外罩银色披风。身边还有内门执事帮忙拉椅子铺笔墨，看就不是普通弟子。
执事道：“咳，这位是长春峰孟长老，你们以后……同窗。向长老行礼。”
“哈哈哈哈你真是越活越回去。”
……
走大道进入寒山山门，主峰脚下，有片茂密松林。
清晨白色雾气丝丝缕缕，浮游在参天青松间。密林深处传来书声琅琅。山脚不似山顶极寒，松林中小兽出没，虫鸣鸟叫伴着书声此起彼伏。
群灰雀在枝头跳跃，孟雪里看着它们身上细密绒毛，觉得这些鸟定很暖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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