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霄想想:“那就去玩吧,陪你起。”
孟雪里开怀大笑:“你才修道多久,不好好待在家里,跟凑什热闹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虞绮疏笑得前仰后合,“师兄啊,师父只是酒品不好,你是没喝酒就醉!”
霁霄微笑不语。
虞绮疏拍着孟雪里肩膀,副哥俩好模样:“为什非去不可?别人不理解你,理解你!就为你与剑尊世道侣情分,为他初空无涯剑,即使最后落到别人手里,你也想拼尽全力争取次,不然绝不甘心,对不对!”
孟雪里略思索,他庭院甚大,三进三出。庭院之外,山水之间亭台楼阁星罗棋布。反正师门无甚规矩,不如让两人按喜好自行挑选,只要他们不选霁霄从前闭关静室,想住哪儿都行。
孟雪里笑道:“先不忙着收拾,小槐,你也坐下喝杯。”
小道童有点局促坐下,双手捧起茶盏,小口喝茶。
收徒考核耗时甚长,此时天光渐暗,孟雪里看着围坐身边三人,又看向暮色中桃花林,感慨道:
“按凡间节庆,今夜可是除夕,是个好日子。咱们长春峰正好今夜团圆,希望以后都像现在,平安如意,长长久久。”
霁霄缓缓,握住孟雪里为自己拍背手:“长春峰气候温暖湿润,不出月,这咳症自然消解。”
他神情无奈:“你方才还说,没有外人时候,不必讲究师徒之礼,还像从前般相处。你……你莫拿当小孩子。”
霁霄心想,自从大殿拜师后,孟雪里难道误会什?这般态度虽然亲近,却让他觉得不自在。
孟雪里抽出手,又拍拍他手背:“好好,停云已经长大。”
孟雪里却想,提醒对,霁霄亲子身份特殊,万不能被其他人看出端倪。若霁霄之死果真有蹊跷,那些暗处敌人,岂不是要再找他儿子斩草除根?必须保护好肖停云。
孟雪里瞪他:“凭什落到别人手里?连‘拥霁党’党魁都能做,区区秘境大比魁首,有何难做?”
虞绮疏笑得眼泪都出来。
孟雪里心想,既
虞绮疏听他这样说,想起从前在家中过除夕,同样心生感慨:“有缘万里来相聚,从万里之外白鹭城来到这儿,真没想到能有今天。好像做梦啊,要写封信,告诉娘……”他懊恼道,“咳,干嘛说这些,又没喝酒。”
孟雪里笑道:“酒品不好,大家以茶代酒。说又如何,还怕人笑话?”
孟雪里转向霁霄,眨眨眼:“长春峰大师兄,你可别笑话你师弟和师父。”
霁霄怔,学他模样开玩笑:“你希望平安如意,长长久久,当然是大家都在长春峰最长久,师父真要抛下与师弟,去瀚海秘境大比?”
孟雪里低头续茶,淡淡道:“非去不可。”
即使身在寒山也不可大意,演剑坪比剑之后,他知道寒山并非铁板块。
“你俩在这儿喝茶呢!”恰逢此时,虞绮疏远远跑过来,自己倒杯水,饮而尽,“长春峰真大,真气派,不愧是剑尊伟大造物!”
他与霁霄勾肩搭背:“你上次来时候,迷路没有?”
霁霄无奈摇头。
“虞师兄慢点呀——”道童紧随其后跑来,对孟雪里道:“孟长老,两位师兄以后住哪里?去收拾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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