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剑法有成后，
在寒山杀过
些人。踏入圣人境之后，为人间修行界、又杀过很多人。”霁霄淡淡道，“师兄胡肆认为，修行者达到定修为后，天地气运系于身，主要
赤初、飞羽呆愣原地，不解其意。眼睁睁看两人离开溪畔，没入密林。
“他们怎
，言不合就告辞啊？”
“……可能是人族
习俗？”
孟雪里与霁霄并肩而行，叹气道：“妖界战乱已久，难得安定。在位时，为
统，牺牲代价已经足够大。不是怕灵山。只怕大好形势毁于旦，怕群妖残杀，怕万民受苦。”
霁霄摸摸小道侣后颈，像包容小孩：“明白。”
孟雪里大概能猜到他们想法，解释道：“已不是大王。这次回妖界，是来寻雀先明。他与置气，跑得不见踪影，猜他会去万妖大会砸场子，有点担心他。对你们有恩不是俩，是白河大王。”
赤初奇道：“灵山杀你次，你不恨吗？”他不相信对方单纯是为老朋友，就冒险重回妖界。
孟雪里：“……真有点恨。”
飞羽问：“那你总要报仇吧？”
孟雪里想想：“看情况，得问他几个问题。或许会，或许不会。”
孟雪里感叹道：“收着吧。白河待你真不错,你以后别占她便宜。”
赤初觉得冤枉：“又没摸她壳！”
孟雪里：“你骨龄只百岁,白河三百余岁,你还在她面前称哥哥？诶，不是偷听，你那句声音太大。”
赤初狡辩道：“口头便宜,不算便宜。”
霁霄问两妖：“你们重得自由，以后有什打算，想好吗？”
简单三个字，足令孟雪里感到莫大安慰。
霁霄又道：“剑法有成前，寒山弟子守则由泰珩真人制定，从论法堂到执事堂，管事长老都是周姓修士。”
孟雪里稍怔，话题转变太快，他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但他们做不好，所以打算自己做。”霁霄认真解释道，“不是因为想做，是因为他们做不好。”
孟雪里噗嗤笑，也说：“明白。”
这答案更出乎两妖意料，全无大妖王杀伐果决、凛然无畏气势。会就是会，不会就是不会，为什要“看情况”。
飞羽道：“灵山势头如日中天，所以你怕？”
赤初皱眉道：“你怕不能胜他？见势不对，就打算放弃旧仇，离开妖界？”
孟雪里好像听到什笑话，与霁霄对视眼，淡淡笑道：“怕他？不是怕他。”他抬头看向被密林遮蔽夜空，“天快亮。多说无益。”
霁霄语气更淡：“就此别过，有缘再见。”
孟雪里也道：“对,这才是正事。”
飞羽、赤初面面相觑,心想这话什意思，雪山大王回来,难道不是来报仇雪恨吗，他们彼此有共同仇敌,应该算盟友吧。
飞羽在二层塔时，说再不愿为任何妖王卖命战斗,还说雪山大王不如灵山，但对方并不生气，反而救他出狱,后来又见雪山大王亲自搏杀青鹰,身手高绝，他认为对方有王者气度，值得追随。
赤初想法类似，如果他贪图安乐，大可留在三层塔桃源狱,或随白河同去水晶宫。但他不甘心，他还年轻，还有重投明主，东山再起心气。
赤初道：“救命之恩，恩同再造。等愿追随大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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