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灰不太明白:“好,好。”
“弃去者,昨日之日不可留。”赤初举起酒碗,揽过阮灰脖颈:“咱哥俩干这碗酒,以后你就是老弟,就是你大哥。”
阮灰不至于害怕个醉鬼,但食草类妖族近距离接触食肉类,难免产生本能地畏惧,于是他瑟瑟发抖:“你清醒点。是只兔子,怎跟狐狸结拜?”
“不结拜也行。”狐狸对月相邀:“好儿子,跟爹走个!”
阮灰欲哭无泪,捧起酒碗喝。
碧游小声道:“你是大妖,是半妖。”
“不!”飞羽恨铁不成钢道,“你是小鸟,是猛禽。做鸟妖,就要做猛禽。发怒时,根根羽毛炸起,你试试!”
碧游化作原形,炸成颗小球:“够凶吗!”
阮灰在赤初手中扑腾爪子,颤颤反驳道:“可就是吃素啊。”
孟雪里警告道:“不要随便拎伙计,除非是带他们逃命时候。”
:“灵山说,为妖族未来,他不得不先下手为强。他向心腹部下,许诺财富和地位,后来参与此事小妖,陆续被他灭口。不明真相外妖,只以为他向你提出挑战,光明正大打败、杀死你。成王败寇,强者称王。”
孟雪里看着酒碗中明月:“从没想过,他敬酒会有蛇毒。”
那夜雪山大王受好友灵山邀请,参加灵山生辰晚宴,酒过三巡,殿内群妖露出獠牙利爪,齐齐扑杀而来。雪山大王毒酒发作,妖力受制,全凭肉身强悍杀出条血路,冲开殿门。群妖穷追不舍,直到界外之地。
赤初目露怜悯:“你还说傻?他本来就是条毒蛇呀。”
孟雪里想想:“但没有自己盖监狱自己住,这样看,还是你比较傻。”
夜月照竹林,露台群妖酩酊大醉,东倒西歪,显出或大、或小原形。
白鹤瘫在凉丝丝竹席上,张开巨大双翅:“快上来,背你们飞上月亮!”
紫狐跳上白鹤后背:“扶稳,飞吧!要重新开始,飞向新生活。”
阮灰说:“也想飞,半妖也要有新生活。”他头顶翠鸟,跳向紫狐。
翠鸟不足巴掌大,灰兔也只有两尺长,灰兔坐在狐狸双耳之间,大小正合适,像找到个柔软舒适窝,
赤初松开手,捋捋阮灰兔耳绒毛:“哥哥给你赔不是。小兔子,你有姻缘吗?”
阮灰:“没、没有。”
孟雪里抄起烤鱼竹签扔赤初:“你还是不是妖,你连童工都不放过?!”
赤初偏头躲,反手接下竹签剔牙:“是看他单纯,好心提醒他!小兔子,你记住,越亲切温柔大妖,越会骗妖。”
他又想起灵山大王对自己“掏心掏肺真情表达”,哄得自己倾心竭力修建镇妖塔,不由露出似哭似笑神色:“呵,不谈感情,屁事没有!”
飞羽不关心他们谁更傻,讨论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傻:“所以们作为灵山大王共同旧友,不,共同受害者,何年何月能报仇雪恨?”
赤初已经半醉:“们兵临风月城下,复仇之战即将打响,虽然对手很强大,们也不是吃素。”
他说着左手拎起阮灰双耳:“们兵强!”右手拎起碧游,“鸟壮!”
碧游化作原形,滑不留手地飞出魔掌,又被飞羽拦住。
飞羽问:“你都是鸟类,但你知道区别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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