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灵道：“你是在开玩笑？这跟那只半妖有什
关系？”
鸾鸟道：“当然有关系。画师温柔善良，才华横溢，但
见他，会觉得惭愧自卑，好像他是天上明月，是枝头麻雀。见碧游，就不
样，只觉得很开心，想起从前趣事，打心底里喜悦。风月城不适合，就像画师不适合。兜兜转转，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
“这快？”画眉妖打趣道，“还以为你今夜不出来
。”
百灵妖道：“看你那同乡，周身妖气浅薄，微不可察，是只半妖吧？”
鸾鸟点头。
画眉妖微微撇嘴：“那还有什可说
，瞎耽误时间。”
三妖走在熙攘花街，皆是貌美少女模样，衣着样式华丽，气质落落大方，看就是宫里出来小妖。
碧游急道：“等等！”
鸾鸟回头：“什？”
碧游见她当真停下，反而不知所措：“你、你多保重。”
鸾鸟笑笑，翩然转身，身形纤细灵活，转瞬淹没在缭乱妖群中。
碧游怔怔望着，后知后觉地挥手。
来风月城啦？”她转向两位同伴，介绍道，“这是位同乡，是只翠鸟。”
画眉、百灵掩嘴轻笑，挤眉弄眼，相携而去，留出空间给重逢两妖。
碧游霎时脸色通红，眼神看向别处：“你也在这儿，真好。”
“会在万妖大会上献歌，你来听吗？”
碧游激动道：“你直想让更多妖听到你歌声，现在你愿望实现，你定很开心……”他见对方闻言轻蹙眉头，不知自己哪里说错，当即改口，“你过得好吗，有没有妖欺负你？”
鸾鸟反驳道：“别这样说，碧游很好。”
画眉笑道：“你原来还说那位画师好，变心真快，见个好个？”
百灵轻呼声，要捂画眉嘴，鸾鸟却不生气，只微微笑：“等万妖大会结束，就向总管大妖请辞。有些话，也不怕告诉你们……”
她见两位同伴停止打闹，惊讶地瞪着她，继续道，“来风月城之前，心只想见识广阔天地，想认识很多厉害朋友，想成为妖界最有名歌者，总之什都想要。进城之后，确高兴阵子。再后来，又怀念在家乡小树林，自由自在，想唱什就唱什时候。唱歌，本该是很快乐事。”
画眉神色茫然：“你到底在说什，你要离开？好不容易爬到这步，你疯吗？”
飞羽突然从背后跳来，把揽过碧游脖子：“忘怎教你？做鸟妖，就要做猛禽，你现在追上她告白，敢不敢？”
碧游恼羞成怒，但不好发作，似个纯情少年，嚅嗫道：“敢是敢，但没必要吧。们就是普通朋友……”
赤初猛揉碧游脑袋：“有点出息啊！”
阮灰小声道：“风水轮流转。”以前总是碧游对他恨铁不成钢，说他没出息。
鸾鸟走出红尘醉梦楼，楼外灯火阑珊，两位同伴站在灯下等她。
少女再次展颜，只是看着他笑。
“你笑什？虽然只是只小半妖，但如果有妖欺负你，定替你出气，什大妖都不怕！”
少女轻哼声：“除你拔过羽毛，再没有妖欺负。”
碧游不好意思地挠头：“那时候不懂事，对不住……”
“除‘对不住’，你没别想说？”鸾鸟见对方不吭声：“那要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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