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谢谢。”他说着向身后座位看看。小A注意到他这个举动。
第个冲进卫生间中年妇女直在跟身边年纪相仿同伴聊天,她们都没注意小A走过来。中年妇女身后也坐着她两个同伴,她转过头来探着身子跟她们热火朝天地聊天。飞机座椅不能像新干线那样转成面对面,对她们来说实在太遗憾。
过会儿,中年妇女终于发觉小B拿着糖过来。“哎哟,谢谢,谢谢。”她说着用肥厚手掌抓大把。让她这抓,篮子糖没剩下几颗。她使劲往自己包里塞糖,她同伴们则在看导游书《东北五日游》。
“肯定不是那个大婶!”回到厨房,小B指着那个中年妇女说,“要是那个大婶都不想活,就没人活得下去。”
“说得有道理。这样就剩下五个人。”
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。小B只是把肩耸。
接着她们来到倒数第二个进入卫生间白发老太太身边。她看起来得有七十岁。她应该不是个人旅行,坐在她身边像是她先生。老先生闭着眼睛,好像睡着。小A在他膝盖上盖条毯子。
“谢谢你。”旁老太太跟她道谢,语气和蔼而平静。
然后是初中女生。她穿着超短裙和白色开衫,坐在靠走道边座位上,正在看少女漫画。那本漫画不是飞机上提供,而是她自带。小A记得飞机还没起飞那会儿,她就抱着这本漫画看得入迷。
女孩旁边是个三十五岁左右女人,穿着浅灰色夹克。小B把糖递过去,她伸手拿两颗,无名指和中指上都戴着戒指。她让身边女孩吃颗,女孩头也不抬,说“不吃”,简短地回绝。
小B对小A使个眼色,意思是这个人大有可能是遗书主人。
“您好,请用糖果。”
小B跟她说。这位女士看看她,抓把糖。瞬间飘过来阵淡淡香水味。
“那个……遗……”小B小声地问。
女士诧异地看着她:“你说什?”
“你就没什线索吗?”小B挠挠头。
“说得
最后个用洗手间秃顶中年男人,坐在机翼附近座位。可能是因为位置不好,他对窗外景色毫无兴趣,直在看体育新闻报纸。他没系安全带,腰带也松开,从腰带松开地方还露出截白衬衫下摆。他跷着二郎腿,短腿都伸到走道上。
小B请他拿糖,他连看都没看眼。
知识分子模样男上班族看起来三十岁出头,戴着金丝边眼镜,显得文质彬彬。小A记得他是最后个登机乘客。他大概不大高兴,扫眼机舱就坐到现在这个位子上。这显然不是他登机牌上座位,因为他根本没看过自己登机牌。虽说座位是指定,但今天飞机这空,坐哪里都可以。
“您吃糖吗?”小B问道。
男上班族好像吓跳,坐直身子,扶扶眼镜。
“没有,那个……屿,您看得到那边岛屿吗?”
“岛屿?”她向窗外望去,接着对小B摇摇头,“看不到啊。”
“啊,是吗?不好意思啊,搞错。”
小B忙不迭地低头,赶紧撤退。
身后小A狠狠戳下她屁股,似乎在责怪她:“你这是干吗啊?你这样只能让人觉得你很古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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