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撂下手机去洗澡,给粉丝们创造热评时间。
比起躺在按摩浴缸里泡着,祝涟真更喜欢淋浴,温热水流打在脊椎上又酥又麻,不断地滑向腰胯和腿根,像是被水缠绕。
胳膊抬起来猝然疼,他反手检查,原来臂膀后面有块淤青。最近跟老师苦练Breaking,各种高难度地板动作免不磕碰,手肘、膝盖、小腿……祝涟真背对着镜子,最大限度地扭脖子,观察自己后腰。
道浅长口子,不知什时候划出来,已经悄无声息地结痂。
它覆盖着腰椎最下方拉丁文刺青,像条极细虚线,两者和谐地互相切割,又意外浑然体。
“你搬家吧,说真,这小区还不如高层安全。”阿绪蹲累,拖着发麻腿走近祝涟真,“你私生本来就多,等过阵子发新歌,那些人还不知道会怎骚扰你。”
“那是别人问题,凭什要让步。”祝涟真沉着脸色,“为私生妥协次数还少吗,只要妥协,他们就得寸进尺。”他抱着猫横躺在沙发上,用自己身体作垫子,让猫在上面玩得不亦乐乎。
“有空找裴姐吧。”她长叹口气,没再劝说什,裹紧大衣,拎包走向玄关,“时候不早,先回去,下周见。”
“路上小心。”
门关,偌大房间静谧无声。
祝涟真每月都带它去宠物美容院。可修毛却故意逆着主流审美来,让它头部宽而圆润,脸上厚实又柔软毛衬得它眼神十分懒散凶狠,有种魔性可爱。
阿绪垂头说:“你还没给它做绝育呢。”
“哦对,这个才是最重要。”祝涟真前阵子工作忙得昏天黑地,本想托朋友带猫去做手术,但又怕自己不在身边会惹猫难过,只好直拖着等空闲。
他坐下来给宠物医院打电话,预约手术时间。奶司似乎听得懂主人在说什,它弓着身子警觉,之后猛地蹿出去跳上沙发,被祝涟真把箍在怀里。
阿绪仍蹲在地上,等祝涟真打完电话,她才小声叫他:“老板。”
——sicituradastra.
自己当初实在脑残,被谈情忽悠着把这句话搞在后腰上,据说出自什古
“你可沉死,还踩,还踩!”祝涟真使劲揉弄奶司毛茸茸脑袋,坐起身,脱掉毛衣和衬衫,“上面全是你毛,你看看,白……”
好像还有两根灰毛。
祝涟真猛然想起自己还没发答应粉丝自拍,她们肯定等很久。都怪今天商讨会耗费他大半心神,完事还被谈情抢走耳机,气够呛。
他重新穿好衣服,去吧台找灯光最柔和角度,自拍九张,发微博:“答应你们灰毛来-下次想看什颜色?”
刚发出去几秒钟,评论转发就过百,数量每秒逐步攀升,点赞转眼破万。
“嗯?”
“你搬家吧。”
祝涟真逗猫兴致没停,愉快地答:“不要。”
阿绪欲言又止,温差使她手掌胀热发红,想揣进口袋放松,却又不小心碰到信封。从进门到现在,她脑海里总是不断闪回那个触目惊心画面,也许是只浑身被剥皮但仍苟延残喘猴子,臃肿颊囊鲜血淋漓,或者是什别血肉模糊生物,总之像人又不是人。
当然,也不排除从第二张开始会出现人类残肢可能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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