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走两步,奶司又开始不安分地动弹。祝涟真试着小声安抚,但完全没效果,于是数落它:“干嘛呀你,惦记谁呢?为养你,自甘堕落找他营业,你可倒好,想认贼作父?”
奶司动静越来越大,祝涟真怕它扯到伤口,只好折回去,敲敲谈情车窗。
玻璃降下来,祝涟真俯身看着谈情,“还没让你摸呢。”
说罢,他蹲着解开拉链,打算把奶司抱出来。
忽然脑袋沉,祝涟真知道自己被谈情手掌压住。
电话那边因他冷淡而迟疑,女生懵懂地说:“啊……也没什事,可以等他回家再说。”
“行,那先挂。”祝涟真不擅长跟小女孩交谈,赶紧把手机塞回谈情兜里,“这是你妹妹吧,声音挺好听,几岁?”
“高二。”谈情说,“她最近确实在学唱歌,有当练习生想法,私下还偷偷投简历。”
“嚯,她该不会把你当偶像吧?”
“不,”谈情平稳地打方向盘,“她不怎崇拜,她更喜欢你。”
下秒,信号灯切换成绿色,两侧行人自觉退后。
“如果旁边有人在,基本不会听歌,所以你可能没见过。”谈情轻踩油门,不以为意地回答。
祝涟真怀疑地挑起眉毛,“那你上学时候习惯呢,没?”
“嗯,年轻不懂礼貌,容易让人误会不想交流,或者性格孤僻。后来改掉这个毛病。”谈情望着前路笑道,“况且是你在旁边,就更没必要戴上耳机吧。”
递进关系总是被他表达得干脆利落,本该暧昧字眼,由他说出口却格外真诚谦和。祝涟真悄悄嗤笑,头靠着椅背,透过后视镜窥视谈情眼睛。
他梗着脖子反抗,结果头顶力道也跟着加重,硬是不让他抬起脸。公平竞争潜意识作祟,祝涟真没动手,只是沉着地深呼吸,蓄足力量后,猛地仰起头——
然而谈情手却提前半秒收回去,伴随着声清脆响亮“嘭”,祝涟真脑袋准确无误撞上车门,疼痛随即蔓延。
他怒不可遏地仰起脸,看见谈情枕着手臂伏在车窗边沿,垂眼关切地问:“小祝,疼吗?”
确认四下无人,祝涟真双手竖起中
这意外信息令祝涟真很高兴,“是吗,那她说没说过希望取代你这个哥哥之类?”
谈情笑着告诉他:“这倒不会,她般都把你当儿子。”
祝涟真瞬间嘴角下垂,无语凝噎。
车子穿过立交桥,地图导航不断地发出路况提醒,字顿电子音扰人心烦。总算到南韵水苑,谈情车停在小区外,说:“你好好照顾猫吧,就不进去,懒得登记。”
祝涟真掏出手机搜索“情真意切”,看到热门里有张今天偶遇照片,粉丝们正为此激动。他松口气,像是终于完成项艰难任务,解开安全带下车。
同时他脑海里闪过许多种矫健而优美大型猫科动物,它们喜欢潜伏在森林或峭壁缝隙间,齿牙尖锐凶残,眼珠却总是澄澈剔透。
谈情风衣口袋里传出手机振动声,祝涟真思路中断,伸手帮他拿出电话,“叫‘谈笑’,帮你接吗?”
“嗯。”
祝涟真把手机贴到耳侧,听见道明显属于少女温柔声线,她轻轻喊句“哥”。
“你哥在开车,”祝涟真自然地回话,“有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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