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留着?”付榕反问。
祝涟真摇头,他只是随口表达惋惜,当然也不愿意穿别人剩衣服,“要不高价卖给Koty吧,他个死变态,肯定就想抱着你衣服睡觉。”
付榕平淡眼底终于起波澜,祝涟真被他寒光四溢视线盯得发毛,退后几步改口:“干嘛瞪,开玩笑呢。”说完还扬起胳膊拍付榕下,伪装熟络,照样换来对方漠然置之。
祝涟真转头看,谈情不知什时候离开,去摄像师那边帮忙。于是他底气充足,抱怨道:“谈情刚才看着抓鱼也不提醒声,就知道杵在这儿乐,他妈。”
“他不是在逗你吗?”付榕淡淡道。
过会儿,祝涟真发现又有两条小黑鱼去嘬鱼缸壁,吸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,他便再次伸胳膊帮它们脱身。
谈情在旁边轻笑两声,祝涟真不明所以,也不去理会。
“傻鱼。”祝涟真搞不懂这几条黑黢黢东西怎还玩上瘾,个劲儿往玻璃上凑。他不厌其烦地去捞,突然手腕被人狠狠拧下。
付榕质问响在耳畔:“你是傻逼吗?”
湿漉漉手臂被他把提出来,地板留下滩水渍。祝涟真有点茫然,付榕丢给他抽纸,轻蔑笑:“清道夫没见过?你是不是还以为自己发善心呢?”
们位置可以调,别把机器碰坏。”
直播出镜不需要太讲究,祝涟真懒得上妆,只换套衣服。但没过多久,他发现配色和谈情不搭,于是又偷偷上楼找件同品牌。
靠细枝末节给CP粉发糖,已经是祝涟真主动营业极限,反正那些女孩火眼金睛,有时连条皮带都能扒出款式。
谈情正在喂鱼,祝涟真装不经意地过去,俯身观察水中生态。两人好像不约而同地忽略对方,中间隔着大半身位。
他俩这几天没怎交谈,偶尔谈情主动搭话,祝涟真就简单回应个语气词,没有展开话题欲望。有时候,祝涟真知道自己不该耿耿于怀——无论谈情是否把“心动”这件事视为偶像不该犯错误,既然他们已经结束,何必再纠正对方想法呢?
祝涟真对“逗”这个字眼有很大意见,彰显出种地位不对等,仿佛自己可以任谈情摆布样,遂反驳:“他那种是招欠,也就不计较罢……正常人谁会闲得没事惹别人生气?”
祝涟真豁然醒悟,他还真是第次见,刚才寻思着鱼这类行为可能跟北方人冬天舔栏杆儿差不多。常识缺乏令他难为情,赶紧擦手,悻悻道:“说那几条鱼直扒着玻璃不松口干嘛,合着吃饭呢。”
付榕:“鱼要是会说话,刚才定得冲你骂街。”
祝涟真把湿润纸团攥小,丢进纸篓,“欸,你那件卫衣还在屋里,会儿还你。”
“扔吧。”付榕没有多看他眼。
祝涟真知道他这是嫌别人穿过,只提醒道:“限量。”
哪怕求同存异也根本改变不他们这种身份现状。
盯着鱼缸半分钟,祝涟真发现有条小黑鱼嘴巴张着,像吸盘样粘在玻璃壁上无法动弹。他想都没想,撸起袖子,手臂没入缸中,把它从玻璃上揪下来放走。
“你——”谈情欲言又止。
祝涟真睨他眼,暗自冷哼。
既然对方不会说完整话,那自己也没必要搭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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