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当他拉开衣柜门时候,整个人仿佛冻住,眼珠愣愣地盯着里面——
男孩正抱膝坐着,头发沾满汗水,也直勾勾地望向他。
这是谈睿升最后次跟他玩捉迷藏。
,问是不是混血儿。”谈睿升不自觉地嘴角扬起来,“他现在长得倒不像他妈妈,更像他自己。”
“当时纳闷儿,他这聪明孩子,为什捉迷藏总躲衣柜里,这不是很容易被找到吗?怎不去外面呢?后来琢磨,觉得是因为外面太大,他要是认真藏,估计找不到——所以他给放水。”
“这时哥多大?”
“五岁。”谈睿升缓慢地开口,他视线下垂,盯着被自己手汗濡湿白纸,“最后次见他……他就这大。”
论起这辈子最后悔事,谈睿升绝对要想起那天。
他失魂落魄地从医院回到家中,惊觉自己遭受前所未有羞辱和背叛,盛怒之下,把将妻子掴到地上。多年斯文与教养在顷刻间化为乌有,他只顾着发泄,手指间缠满那女人漆黑发丝,像解不开水草。
他破口大骂,女人只蜷缩在地上听;他拳打脚踢,女人就闷声护住脆弱脑袋,把身子留给他打。打完还不解气,继续骂她生出来男孩。
男孩当时不在家,好像出去玩,所以谈睿升放心大胆地骂,恶毒得痛快淋漓,即便如此也难解心头之恨。
终于他打累也骂累,整颗心才迟缓地传来阵钝痛。他有气无力地哭,女人披头散发地躺在地上呜咽。两个人都堪比厉鬼。
谈睿升身为男人尊严尽碎,刻也不想在这个家多待。他拖个硕大尼龙袋子,准备收拾东西搬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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