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情用红笔把错题序号画圈标注,这时不知谁随口接句:“连学委也错?”
谈情怔,接着听到老师说:“是啊,足够说明这道题多容易错吧?其实不难,只是出题人狡猾,你们迷糊就被绕进去。”
老师开始讲这道题,谈情却没听,他沉浸在自己思路里飞速演算,很快就得出正确答案。
既然现在能答对,考试时为什没注意看题呢?或许是
谈情知道安慰别人最有效方法就是让对方和自己有共鸣,想想,他说:“妈也是,可能家长都这样吧。”
“你考第啊,她还不满意?”
“不,她在学习上对没要求。”谈情停下笔,“她希望以后出人头地。”
“你肯定能做到。”
谈情摇头,“可没必要。”
谈情不知道自己这样让母亲想起她犯过错误会不会有点残忍,可是他也没别办法,既然谎言弥补不,那就只能把它掩盖过去,至少母亲终于能理解他处境——就像他怕凌旎失望样,凌旎恐怕也在担心儿子直怨她。
他们只能在这种情绪上互相理解。
自这以后,凌旎果然绝口不提练习生选拔事,谈情说学习任务越来越重,于是周末音乐课也不用去上。
凌旎常跟他说,做你想做。谈情认真想想,自己没有特别想做事。
般来说,他在产生想法同时就开始制定计划,然后按部就班地完成目标,学习是如此,爱好上也样,所以几乎每件事他都能顺利完成;失败也没关系,悄悄放弃很容易。
他觉得当个普通人也很好。
“唉……”同桌在叹气刻非常有大人语重心长,“明白你意思,之前在家说想学考古,爸就急眼骂有毛病。哈哈哈哈反正已经决定,等高考完定填报这个专业,去外地,离他远远……你以后想考哪里大学?”
谈情还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,能考到他成绩范围内最好学校就行,对专业也没什要求,“没想好,但有点和你样,也想去外地。”
“也离开家长吗?”
两人正说着,数学老师抱着摞考试卷子进教室,看他表情阴沉,同学们就知道这次平均成绩不理想。这次题目出得比较难,班级平均分没达到85,甚至连80都没摸上,老师失望是必然。他发完试卷挨道题讲解,“填空最后道求k最大值,正确答案是3,全班居然个答对都没有。”
也就是说,他没有广义上梦想。
他觉得把难题环环分解出正确答案蛮有乐趣,尤其当考试完老师讲答案,全班只有自己写出数学最后道大题,这种时候受到大家关注才会让他有些成就感。可惜夸奖时,他们依然会捎带上几句他某些无足轻重特征,比如外表。
“要是有你十分之聪明就不至于全班倒数第三。”同桌擦着眼镜如是说道,“十分之帅也行,这样能接受自己是倒数第三。”
面对这种感慨,谈情只能无奈地笑笑:“实验班倒数,放在全年级也是很厉害。”
同桌愁眉:“可爸不这认为,家长会回去把骂得狗血淋头。妈,要是中考考低几分进个普通班就好,宁当鸡头不当凤尾,这样爸对要求还低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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