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涟真耐心地听完,扬起头亲亲谈情嘴角,作为恋人安慰。之后,他在被子里握住谈情手,道:“她不是在你和理想之间选理想,她是在你和她之间,选解脱自己吧。”
“有区别吗?”谈情问。
祝涟真说:“她把自放在‘母亲’这身份之前,所以没办法把生完全奉献给你。同样,你首先是谈情,其次才是她孩子——你自己更重要,没必要因为没替她实现理想而自责。”
谈情反手扣住祝涟真指缝,两个人在模糊光线中相视无言。
简单来说,就是凌旎比起爱他,更爱自己。这理所应当,无可厚非,谈情没有怨言。包括父亲彻底与他断绝关系原因他也直清楚,不是血缘真比疼爱五年孩子重要,只是与生俱来自尊心不允许谈睿升忍气吞声。
收入都能顶过普通人辛劳辈子,正常人很难以抵抗这种诱惑力。
“不是很喜欢当人群焦点。”谈情手臂在祝涟真背后收拢,随后又下移到祝涟真后腰,“开始,只是想把事情做好,这样就不会给别人添麻烦。可后来发现,当考过几次第名,大家就认定应该直名列前茅,否则就是不合常理。成绩退步,老师找谈话,基础题写错,同学们觉得匪夷所思。”
“他们说完就忘,但压力还在身上……然后就从个对自己只要求七八十分人,慢慢变成必须满分。”谈情浅笑道,“从来没跟妈撒过谎,唯次就是她让来公司参加选拔,没去,却骗她说没通过。”
祝涟真似乎能理解他这种被动状态下任性,“她对你生气吗?”
“没有。”谈情摇头,“故意让她想起她最内疚事,所以她不忍心责备。”
人本能都是更爱自己,仅此而已。
可是这样简单道理从祝涟真嘴里说出来,谈情却丝毫没感到安慰。他这下更能确定,如果哪天自己站在祝涟真理想对立面,他只会又次成为不被选择错误选项。
灯关掉后,房间陷入黑暗。祝涟真额头抵在谈情结实胸膛上准备睡觉,这时却听见对方发问:“小祝,如果们关系被裴姐发现,你还要继续吗?”
祝涟真愣下,才迟疑地发出声音:“嗯?”
意识
祝涟真不禁感到几分怪异。在他印象里,谈情几乎没有流露过自私面,以至于他现在听到谈情坦白,都有种对眼前这个人认知还不够全面感觉。
好像有点点颠覆形象。
“她这辈子最想成功事,就是当歌星。”谈情手掌重新回到祝涟真脑后,轻抚他头发,“可她后来生病,要做手术摘掉声带,要癌细胞扩散等死……她最后纠结很多天,才选择自结,因为她承受不彻底失去理想,往后日子不能再唱歌,她活着每天恐怕都会痛苦。”
尘封记忆又被打开,当时惊愕与不甘再次跃入脑海。那是谈情有生以来唯次情绪失控,除失去母亲以外,他始终不能释怀是自己当初撒那个谎。
“如果提前年去当练习生,说不定就能给她希望,让她把不能实现目标寄托在身上。”谈情视线凝固在祝涟真发梢,“那样话,她就不用在理想和照顾之间作出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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