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朋友。”楚眠否认,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于燃模糊脸,“怎说呢,应该是个莫名其妙对别人热情人。”
“那很好啊,你要多跟这种活泼小孩接触,这样你也会跟着变开朗。”楚珩凝视着楚眠,语重心长道,“不要因为维持友情太麻烦就拒绝交朋友,真正朋友是不会嫌你麻烦,咩咩。”
楚眠低头躲避她射来视线,原本平缓情绪忽然在顷刻间急躁起来,指尖有点局促地摩挲着Fiona皮肤纹路,像是在借助安抚它动作来让自己沉静样。
“废话真多。”楚眠淡淡地丢下句话,抱着蛇离开楚珩视野。
楚珩撕开枚葡萄棒棒糖含在嘴里,免不对侄子情况感到忧虑。在她印象里,小时候楚眠也是个爱闹腾男孩,偶尔对大人恶作剧得逞就停不下来地笑,现在慢慢长大却变得越来越安静内敛,甚至待人冷淡。
欢把自己和别人东西加以区分,而且他本身轻微洁癖,入口餐具和杯子定会想办法弄上名字防止他人误用。在家时,他也很少会跟姑姑共同使用样物品,于是楚珩经常会看见写着“咩咩遥控器”“咩咩靠垫”“咩咩榨汁机”之类便签纸出现在屋子各个地方,仿佛是少年无声警示。
夜幕降临,楚眠坐在阳台软椅上歇息,放眼望去是容港商业区璀璨灯火和波光粼粼澜江,晚风越过水面,温柔地吹拂脸颊。他怀里抱着条通体雪白蟒蛇,在多基因变异球蟒里,它全白外表被特殊命名为“白色婚纱”,而楚眠给它取名字则是“Fiona”。
Fiona称得上是楚眠最亲密家人,品相极优,性情温顺,经常怂得缩成团,从两年前开始被楚眠悉心照顾,现在身体已经快要成长到少年手臂般粗。
楚眠抚摸着它光滑鳞片,让它盘踞在自己小臂上,起身去客厅拿书包。
楚珩趴在电脑前看外网上对《哈利·波特》摄影场地报道,她正纠结着要不要穿套格林芬多院服上飞机,转头,就看见楚眠就抱着那条蛇气定神闲地进房间。她瞬间满脸惊恐得宛如见到伏地魔,尖叫着扛起键盘抵抗对方阿瓦达索命。
其实主要原因就出在他身上“发作性睡病”,不仅睡眠无法克制,还伴随着猝倒症状。这种猝倒多发生在大笑或者极度悲伤、愤怒时刻,所以楚眠不得不时刻保持稳定情绪,否则旦有点激动,就有可能全身无力倒在地上。平时如果要想大笑出来,就得提前扶住支撑物,免得猝倒时伤到身体。
除极个别情况外,楚眠每次猝倒都是意识清楚状态,能正常与人说话。于是今年中考后暑假,楚眠为训练自己控制情绪能力,特意让姑姑给他念《笑话大全》和网络搞笑段子。
当楚珩念到“活4
“吃糖吗?”楚眠甩甩手里串阿尔卑斯棒棒糖,当楚珩惊魂未定地点头时,他又抱着Fiona故意上前步,吓得楚珩直接窜到床上挥舞枕头。
楚眠嘴角似有若无地上扬,露出副平静无辜神情,把糖果轻轻扔过去。
“你不是早就戒糖?”楚珩缩在角落里问他。
“别人给,你替吃吧。”
“同学?”楚珩眼里有光亮,“这快就交到朋友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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