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老师听
起身，去器材室拖张深绿色
垫子出来，“让他躺着睡吧，地上凉。”
于燃跟另
个体委把楚眠抬上去，这样动作也没能惊扰他。很多人纷纷对楚眠感到好奇，毕竟爱上课打盹儿同学很多，但像楚眠这样声不吭就闭眼昏睡人实在少见。方昭凭着印象复述班主任话，跟他们简单介绍番楚眠身上发作性睡病。
二班有男生想起什
，说：“
初中也有个女生天天睡觉，怎都叫不醒，们都管那人叫‘睡神’。”
“跟楚眠同个病？”
“不知道……她应该没去医院查过吧，们都当她是不想听讲，老师骂她都没用。”男生思考几秒，“没准儿她还真是有这种病。”
“行啊。”窦老师笑声，“跟个翻盖手机似。”
于燃得意洋洋，之后还在旁边跟同学分析坐姿是否标准，热心地分享技巧。
很快轮到楚眠，他干脆利落地俯下腰——游标滑到24.1厘米。
“嚯。”窦老师忍不住叹声，于燃成绩就已经算是高男生顶尖，没想到楚眠轻松刷新他记录。窦老师拍拍楚眠背，“起来吧。下个，周维犀——”
准备测试男生已经走过来，但楚眠还弓着腰坐在地上，只是两条胳膊无力地垂下去。
下眉头，“没事。”
“怕你忍不住犯困睡着，发生踩踏事故。”
“就算犯困也是跑完以后。”楚眠面色如常，“现在很清醒。”
“噢。”顿顿，于燃又开口，“为什喊完‘二三四’你都不跟着喊？怎回事儿？你有什不满？是不是心里某个阴暗角落正计划着取代体委位置？”
“……”楚眠深呼吸，忍无可忍地斜睨于燃眼，“劝你少说话，容易岔气儿。”
方昭同情道：“那岂不是白被老师骂，她自己控制不住想睡吧，好惨。”
于燃悄悄坐在楚眠睡觉垫子边缘，偏过脸看他。
自己最初也对楚眠怪病感到神奇，但昨天留意下，于燃发现楚眠上课至少睡五个小时，换作自己平时偷懒，顶多就眯两节课
窦老师不假思索地推下他，结果少年身体就顺着这份力量向旁边倾倒。于燃反应迅速地蹲下来扶住楚眠，低头看，果然闭着眼睡着。
窦老师意识到什，不可思议地问：“他是不是你们白老师跟说那个……什‘睡病’？”
于燃点头。
“这得睡多久啊？”
“可能得睡到下课。”
楚眠以为自己是在告诫他，殊不知于燃听别人说话时经常过滤掉对方神色语气，只听个字面意思。他嘴角上扬，还笑着跟楚眠说句“谢谢关心”。
——哪里关心你。
楚眠无言。
四百米跑完下来，于燃白皙侧脸泛层红，身体跟着有点热，他不停地抖动T-恤下摆，好让凉爽空气钻进来。窦老师让大家进体育馆，这节课测坐立体前屈。于燃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眼楚眠，确认他没犯困。
两个班体委先测，然后他们再记录班里同学数据。二班班委虎背熊腰，加上体育中考后再也没怎锻炼，测试结果般。于燃正相反，身材纤瘦，爆发力和柔韧性都在同龄人里很出挑，腰弯下去就直接把游标推出23.5厘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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