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?”于燃十分夸张地扯下嘴角,“你这不就是用替代品自欺欺人吗?”
“你不懂。”楚眠斩钉截铁,“只有两个选择,要心里直挂念它,要找个机会忘掉它。前个选项会让睡病加重,所以选后个。”
于燃垂下头想想,然后小声说:“好吧”。
他又补充句感慨:“幸好蛇没有感情,不然它多想你啊,就跟你想它样。”
听到这话,楚眠原先好不容易压抑住怀念又次涌出来,猝不及防地心头
楚眠不想再仔细回想那段日子里低迷心情,失去“玛丽嘉”后不久,他就出现嗜睡情况。
最开始犯困阵子,楚眠以为是自己哭次数多导致疲惫,但后来他洗澡也直接睡过去,甚至上课回答问题都能中途闭眼睡着摔倒,吓得老师同学手忙脚乱叫救护车。
容港临床医生认为楚眠是学习压力过大而持续犯困,母亲带他去美国,才确诊为“发作性睡病”。
据说这种睡眠障碍多于青少年时期起病,发病机制不明,也无法根治,只能靠药物进行控制。
于燃声音有点沉重:“是那个男偷蛇吗?”
痒难耐,“靠,看错你!方昭他们还说、说你是高冷男神还挺纯,你怎、怎现在就来这套啊你,也太那个……”
见他又把自己玩笑话当真,楚眠瞥着于燃,心里默默浮现出两个字:麻瓜。
两人按原路线返回,走到半路,于燃好奇地问:“你为什要找那个男?你想跟他买东西?”
楚眠缄默片刻,思绪迎风交错。
半晌后他才告诉于燃:“初时候养过条很稀有双头蛇,带它去个展销会,结果被人偷。”
楚眠犹豫说:“不知道……双头蛇确实很稀有,但在之前也有别人养过,都没有能活下来。”
暑假那次见到徐四蛇箱时,楚眠其实没那确定蛇年龄,如果按照会所经理所描述长度来判断,徐四蛇大概只有七八个月大,而自己玛丽嘉如果还幸运地活着,应该跟两岁Fiona差不多长。
楚眠调整呼吸,下定决心似:“就算不是同条,也很想找他买回来。”
于燃不解:“为什?你看着它难道不会想起那难过事吗?”
“可以把它当成玛丽嘉。”楚眠自然地说出自己宠物名字,“这样心里就能好受点,也许睡病也能缓解。”
“天……报警吗?”
“那时候不敢,怕被父母知道,但过几天他们还是发现。”楚眠不经意地放慢步子,眺望着余晖将尽暗蓝天边,“爸说责任在于疏忽大意,妈懒得管,直接给买条新。警察后来也没帮找到,所以就那算。”
“怎能算?”于燃反应有点激烈,“宠物也是条命,换成是人类不就跟拐卖儿童样吗?你相当于是个可怜妈妈啊!母子分离,他们凭什不帮你?”
楚眠本来正沉浸在过去记忆里反复品味那段哀伤,忽然听见于燃义愤填膺语气,他下子被拉回现实。
“倒没有那严重,毕竟蛇没有感情,也不认主,而且双头蛇是基因突变,身体结构注定活不太久……”楚眠喉结上下滚动,“但从这件事开始就睡病发作,不甘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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