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咂
下舌头，脸面向墙壁说道：“于燃，把裤子穿上。”
“穿什
穿，
要去洗澡
，这不是先回来叫你。”
于燃现在只穿件黑色背心，下面则是
条三角内裤，两条修长白皙腿完全,bao露出来。
他拿好带来洗发水沐浴露，抬头催促楚眠：“走啊，现在有热水，再晚点肯定冷。”
“不去。”楚眠低着头，避免看见于燃身体，“会儿去教师宿舍洗，提前跟历史老师打过招呼。”
开完大会，各班被教官带队去食堂吃午饭，上来就被严苛地要求坐姿，只要有人笑场，所有人要被罚十五个深蹲。到分配碗筷时候，大家双腿都有点酸。
楚眠吃完饭早早地回去午睡，于燃他们休息没多久，就迎来下午训练。
“楚眠，本宿舍长不在，你个人要乖哦。”于燃系紧皮带蹦几下，语气真切，“有人敲门不许开，也不能去摸电源，知道吗？”
楚眠躺床上翻个身，注视着下面于燃，难得配合他次：“那你记得带钥匙，宿舍长。”
“嗯，走。”于燃嘴角笑意加深，拎着水壶和折叠凳不慌不忙出门。
眠就成周围女生们焦点。
少年五官俊美不说，眼神里总是带着种淡漠阴冷傲慢，这种疏离感恰好是女孩们心中最迷人地方。尤其是他现在跟别人样穿着迷彩服，独特气质直接使他脱颖而出。
她们看见楚眠偶尔笑下，跟蹲在地上系鞋带男生说话，表情并不温柔，很像是在讥讽着什。等旁边男生站起身转过脸时，群人少女心又按捺不住地炸裂开来——男生长相是种跟楚眠气质截然相反秀气俊朗，眉眼间饱含朝气与灵动，凌厉却不失亲切。
动员大会从开始到结束，两个少年都牢牢吸引同龄女孩们注意，还有人干脆想办法写张纸条，准备去塞给他们。
不过楚眠满脸都写着“生人勿近”，她们不敢轻易上前搭话，于是目标就集中到于燃身上。
楚眠躺好闭上眼，隐约能听见楼下教官发号施令声音。过会儿安静，他也呼吸平缓地进入睡眠。
这次他梦见天空里有头深蓝色鲸鱼，游荡在云层间，似乎在悲鸣。可惜身为人类自己无法听见它发出超声波，只能跟随着它穿梭白天黑夜。梦境没有任何情绪，悄无声息开始，再平平稳稳结束，现实世界时间被它拨慢，从午后直延展到黄昏。
楚眠醒来时，天差不多黑。宿舍里没开灯，他起身伸懒腰时发现下面有块手机屏幕亮着。
“怎就你个？”楚眠问他，“开灯吧。”
于燃收起手机，去按开关。视野片明亮，楚眠眯着眼坐床上缓片刻，再睁开去看于燃。
“什东西？”于燃展开纸条看到串号码，不由得陷入深思，语气也跟着低沉下去，“这神秘数字似乎预示着未来某种灾难……嗯，明白，谢谢你冒着生命危险为传达这个信息。”
他眉头紧蹙，冲着女孩意味深长地点下头。
楚眠低头问他：“她们给你写什？”
“暗号。”于燃脸凝重，“其实也不知道是哪个组织盯上，等会去再研究下这些代码含义。”
楚眠从他手里抽过纸条，看完只是笑笑，又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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