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颊上
痛感早就消失
，于燃无意识地抬起手，在楚眠刚才掐过位置捏
下。
随后他轻轻笑起来，心里感概着楚眠真是个奇怪男生，和自己之前遇到所有同学都不样，总是特别矜持又优雅，连打闹时候都不下重手，最多掐掐别人脸，幼稚得可笑。但他有时又很霸道，说不二，命令似告诉别人该做什
、不该做什，像威严大人样。
于燃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楚眠平时各种举动，等他傻笑着回过神儿来，浴室里只剩他个人。
天已经黑，秋夜温度降不少，于燃穿着黑色背心走在室外有点冷，回到宿舍才好些。
他抬头看见楚眠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玩手机，头发蓬松，看样子也刚从教师宿舍洗完澡。
块乳白色舒肤佳浮在湿滑地板上，顺着水流缓慢移动到方昭脚边，他顿时头皮发麻，双腿不自觉夹紧。
于燃笑声：“你他妈倒是快点演示。”
“你、你以为这就能难倒
？”方昭不甘示弱，他先是环顾四周，确认身边没有可疑之人，接着挺直腰板，气沉丹田，然后双腿膝关节向前弯曲，“扑通”声跪在地上，满脸不卑不亢。
他大笑起来：“哈哈！没想到吧于燃！怎可能真弯腰给你演示！”
然而就当他指尖快要够到面前肥皂时，于燃抬腿，把它踢开。在地板积水助力下，洁白肥皂块直接飞速冲进人群中央，停在虎背熊腰二班班长面前。
偌大男澡堂内水气氤氲，男生们嬉笑打闹声音回荡不息，于燃揉着脸，端盆进去换衣服。
方昭提前多占两个淋浴位，看于燃独自人来，便问楚眠人在何处。
“他不想跟别人起洗，害臊。”于燃拧开花洒，温水喷薄而出。
“都是男有什可害臊……噢，知道。”方昭脸上都是洗头水泡沫，他眯着眼睛面向于燃，“楚眠是不是怕‘捡肥皂’啊？”
“那是什？总在网上看见这词。”
“哎。”于燃双臂抬高，伸向楚眠，示意他拧下自己。
楚
“于燃你他妈——”方昭大惊失色。
于燃笑得肩膀直抖，必须得扶墙站好。他看着方昭视死如归地起身过去，为捡肥皂还在人群里劈个叉，最后才落荒而逃似溜回自己身边，连续骂好几句脏话。
“于燃你等着，回头就喊人来树你！”方昭恼羞成怒地放狠话，“树垃圾桶！树拖拉机！树电灯泡！”
他洗完澡也不等于燃，匆匆收拾好洗漱用品，抓起毛巾扬长而去。
不知不觉间，澡堂里人越来越少。于燃浑身湿透，他不急着用沐浴露，而是先享受温热水流划过肌肤触感，酥酥麻麻。他就这样边冲水边发呆，思绪轻飘飘地与空气缠绕。
方昭觉得在大庭广众不好解释，只好快速冲干净脸上泡沫，朝于燃身边挪两步，小声说：“就是你洗澡弯腰捡肥皂时候，屁股会对着别人，然后就会被人趁虚而入！”
他表情和最后用词都相当耐人寻味，于燃琢磨两遍，又问方昭：“怎‘入’？”
方昭神秘笑：“这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。”
“是吗？”于燃抬起手，利落地把方昭肥皂盒打翻在地，“你言传身教下。”
方昭：“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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