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子凡盯着他后腰片刻，漫不经心地说：“于燃，你尾巴翘起来
。”
于燃下意识捂住自己尾椎骨。
放学
铃声响起，于燃总算补完语文作业，顺利逃脱王老师魔爪。
他把润喉糖还给楚眠，对方却说：
在楼道里百无聊赖，于燃就悄悄走到教室后门，观察楚眠认真上课侧脸。过
会儿，趁全班齐声读课文，于燃敲敲后门玻璃，引起楚眠注意。
楚眠就知道他在外面不可能安分补作业，转头看过去。
于燃故意做鬼脸，鼻子贴在透明玻璃上，快挤压扁。楚眠轻笑，见王老师没往这边看，就伸手拨开后门锁，给于燃开启条缝隙。
“
放学想去买水彩。”于燃低声说，“画板报。”
楚眠点头，同意陪他去。
薛子凡气定神闲回答：“都写。”
“啊？那你怎
出来。”
“就不想上课。”薛子凡打哈欠。
于燃冲他竖起拇指，“大神就是大神。”
要说班里最佩服谁，于燃绝对会提薛子凡。这人上语文课特别喜欢跟王老师呛嘴，不是抬杠，而是以极慢语速懒洋洋地接话，每天都惹得,bao脾气王老师恼火，旁人看着心惊胆战，他仍然仍云淡风轻。但他私下跟同学们说话很正常，只有在王老师面前才模仿“郭德纲模仿李菁”语速。
默写纸初始阶段就没跟上节奏，所以他直接放弃前面字词默写，专心低头擦裤子。
“默完吗都？没默完也别写，最后个同学起来收。”
楚眠是第个起身，他知道王老师经常突击默写，所以书箱里常备几张白纸，每次都能跟上她语速。
走到于燃旁边时，楚眠直接把自己纸条放桌上给他抄，低头却看见于燃双手都下垂，攥着纸巾用力擦拭腿间那片湿润。
这微妙画面令楚眠愣，别开脸，匆匆向前走收别人默写条。
两人商量是坐地铁还是坐公交，楚眠听出于燃声音有点哑，没准是下午地震演习时喊话太大声造成。
他侧过身，从书包里拿出盒润喉糖，往门缝外递。
“什糖，好吃吗？”于燃看不懂上面外文。
“薄荷味。”楚眠小声告诉他，“变声期，保护嗓子。”
于燃立刻露出笑容，拿着糖回去，继续趴在窗台上补作业。
“大神，你教教。”于燃作业抄到半就累，跟薛子凡聊天，“不需要预测未来，你就让跟你样也会看见人类尾巴就行。”
薛子凡说：“这个教不，得开天眼。”
“怎开？”
“先戳瞎自己。”薛子凡冲他瞪大眼睛，“然后像样换上新。”
“操，你唬呢。”于燃推他把，马上放弃开天眼念头。
“把《阳光课堂》拿出来！”王老师走下讲台，“都谁没写？薛子凡你写吗？就知道你没写，出去。于燃你呢？”
于燃仓促地拿出作业，“啊？忘。”
“行你也出去吧，写完再进来。”
于燃很干脆地听话去楼道里待着，并跟刚才起被赶出来薛子凡击掌。两人平常上语文课经常不按要求完成作业，原先王老师还跟他们大动肝火，现在则每天心平气和地让他们离开教室。
“大神，你还差多少？”于燃弯腰趴在窗台上，“只有两个单元没写，你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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