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两个……在干嘛？”
楚眠正抬头要记笔记，却赫然发现王老师漆黑
发髻上插
块白皙板子，定睛看，原来是于燃他们刚才玩纸飞机。
班里其他同学也纷纷注意到王老师头上莫名其妙多个东西，想笑又不敢笑，大家都只能低头努力憋着，尽量维持课堂秩序。
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于燃杰作，楚眠忍俊不禁，轻轻叹气道：“你完，于燃。”
“哎，别担心。”于燃大手挥，“飞机是用你默写纸叠。”
“你完。”于燃胸有成竹地举着飞机，瞄准讲桌位置。
“你他妈别作死！你会被发现！”崔荷边笑边竖中指，觉得于燃举动过于刺激。
于燃轻轻冲纸飞机尖端“哈”口气，他屏息凝神，终于找准王老师再次转身写板书机会。
就是现在！
他不假思索地手臂发力，丢出纸飞机——
不能大笑，这
苛刻身体条件，谁见不都会被激发点“保护欲”吗？于燃觉得自己对楚眠更好点，实属理所应当。
不仅是自己，于燃甚至觉得，所有人都该多对楚眠温柔点，这样就可以让楚眠每天心情愉快，也许还能尽早摆脱“睡魔”。
对啊，楚眠就是活该被人态度更好点对待……于燃对此深信不疑。
最近阵子秋高气爽，期中考试日子也越来越近。
每周五都是同学们最懈怠时候，连语文晚自习都有很多人敢走神，于燃当然就是其中之。
楚眠往自己桌角看，果然少页东西。
他脸色冷下去，把攥住于燃衣领。
王老师听见于燃那边有动静，写完板书回头，发现他果然没在听课，后座楚眠还跟着起打闹。
不过她已经对这俩人之间频繁接触见怪不怪，大晚上还没吃饭，她也懒得批评，直接开口告诉他们：“你们俩要不都出去吧。”
楚眠还是想上课，可张嘴也不敢反驳王老师，就这被于燃干脆地牵着手腕，从后门溜走去楼道
白色锥体在空中划出道平滑优美线条，然后准确无误插在王老师发髻上。
“哎
操……”于燃连忙捂住嘴巴，不敢相信自己弄巧成拙。
崔荷笑容也跟着凝固，目瞪口呆。
“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。”于燃整个身子都探出桌椅，小声跟崔荷交谈，“好消息是，王总现在还没发现；坏消息是……你他妈要去把飞机摘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崔荷立即冲他竖起两根中指表达当下愤怒。
于燃背靠在墙上，歪着身子跟楚眠说话：“王总换发型呀，盘上去以后怎头发这多？天，你看看，这要是说她头发里藏个熨斗也信。”
楚眠是那种即使到课堂最后秒也全神贯注听讲学生，无论于燃怎企图拉他起开小差，他都不为所动。
于燃百无聊赖，注意力转到附近崔荷身上，俩人拍即合，叠纸飞机互相扔。他们还互相规定：无论纸飞机扔到多远地方，只要没被王老师发现，负责接飞机人都必须去捡回来。
“谁怂谁孙子！”
于燃先是趁王老师写板书，把飞机丢到窗台；崔荷假装去拉窗帘，转手就让飞机蹿到教室正门；于燃鼓起勇气借口上厕所，回来时故意冲崔荷露出阴险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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