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
起走出学校，室外寒冷，说话嘴边就冒白气。
“崔荷前天才告诉
们你今天过生日，这
重要
事她都不早点说，操！差点来不及出去给你买礼物。”于燃开始给楚眠讲自己这两天准备过程，“……还有，你为什之前不说你哪天生日？”
楚眠没有答话，也没仔细听于燃问
什，不过他倒是注意到于燃最开始说句“这重要事”。
只关乎自己重要日子，却也被另个人重视着。这种前所未有安心感微妙地在楚眠胸腔里扩散开来。
趁于燃不注意，楚眠还是悄悄翻开那个本子，借着暖黄路灯浏览——
“太腻，现在想想那个口感就要吐……”崔荷皱眉撇嘴说着，感觉喉咙痒，她立马干呕下。这声音在部分人群里具有传染力，就像是看到别人打哈欠会导致自己也想打样，夜希很快也捂着自己脖子，呲牙咧嘴：“呕——”
两个人都听不得这种声音，但她们又觉得互相传染很好笑，于是接下来干呕声就不可控制地此起彼伏。
楚眠过几分钟逐渐苏醒过来，睁眼就看见两个花季少女在自己面前激情对呕，惊得他下意识向后躲避，结果脑袋撞到于燃怀里。
于燃感觉到他刚才缩下肩膀，于是他学着大人语气，边摸楚眠头发边哄道：“胡撸胡撸毛儿，吓不着……”
楚眠觉得空气变热。
崔荷无语凝噎。
趁他们吵闹工夫，夜希已经帮楚眠把蛋糕盒子拆开，插上十六根细长彩色蜡烛。
楚眠不喜欢当着别人面许愿，因为他觉得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样子很幼稚，但大家花不少心思，他还是暂时放下自己心理负担，闭上眼虔诚地许三个愿望。
——希望睡病快点好起来。
——希望成绩直进步。
映入眼帘是大片不同笔迹、不同颜色、不同落款生日祝福，前几页全部都是班里同学，有很多开学以来从没说过话人，现在却亲手给自己写下“十六岁生日快乐”“祝你新岁越来越优秀”；从第五页开始，留言人全都是陌生名字，但祝福同样真挚无比，仿佛大家都在为他又长大岁而愉悦。
楚眠清楚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。
“欸！你他妈怎提前打开！”于燃大声斥责，伸手强硬地替他合上，“都说要你回家看。”
楚眠脸上自然浮
蛋糕平均切很多块，方昭帮楚眠分给全班同学，也给办公室老师们送去些。于燃惦记着往楚眠脸上抹奶油，不过他念头很快就被楚眠识破，下午都严防死守，坚决不让于燃得逞。
晚上放学，于燃让楚眠先站在原地等等，然后他跑上楼去取早晨借出去本子。
“什？”楚眠接过，想翻开。
“等你回家再看。”于燃按住他手，把本子推向楚眠胸口。
楚眠听他话，合好本子紧握在手里。
——希望前两个愿望都……
楚眠心里默念着，思维却逐渐涣散。
于燃看到他脑袋忽然垂下去，便条件反射般扶住他肩膀，喊两声名字没反应，果然又睡着。
“没事，咱们先给他切蛋糕吧。”方昭提议道。
崔荷说句“不要奶油”，夜希紧跟着表示“也不要”，随后两人谈起各自讨厌奶油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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