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眠缩进被子里，身体暖和很多，失笑道：“你打电话就是特意说这个？”
“不是。”于燃抬手抹干净眼泪，“下午打电话你没接，
现在想你
。”
直白
话语牵扯楚眠心口跟着颤动，他举着手机，欲言又止。
周围空气仿佛凉下去，唯有自己身体还热着。他反复张开嘴几次，也无法向于燃重复
遍类似话，总觉得难以启齿。
恍神儿间，楚眠清晰地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于燃他弟弟发出嚎叫：“你失失心，失你失命！”
于烬他攥紧拳头，破口大骂：“是谁舍得让那
好女孩堕胎，饶不他！”
于燃胳膊失去支撑身体力气，倒在床上，怀里紧紧抱着那本《会笑天使在人间》。
这个故事里说，每个人都有各自守护天使，可以帮人类化解百病，如果身患不治之症，那说明守护天使已经离自己而去。女主角是被上帝遗忘人，没有天使庇护，天生厄运缠身。
于燃还没看到男主角出场，就已经泣不成声，他想起楚眠说过发作性睡病无法根治，所以心里下子就揪紧，泛着阵阵苦涩。
他马上抓起手机，给楚眠打电话。
花使者。”
崔荷忍俊不禁，在兄弟俩陪同下回酒店。半路她经过报刊亭，便停下来挑几本杂志，明天打发时间。
于燃好奇地问：“什东西，好看吗？”
“还行吧，反正看这些挺有共鸣。”崔荷冲他摇摇手里《花火》，情不自禁地感叹，“唉，觉得就跟里面主角样样。”
于燃不解那些小说，反倒是于烬很感兴趣，送完崔荷后折回来买好几本书，厚厚摞抱回家。
于烬大哭着，尾音化为声猪叫。
楚眠这才注意力集中，告诉于燃：“今天也有点想……”
那个“你”字快到嘴边时，楚眠浑身都不自在，他立刻改口：“想早
楚眠这边已经等他天，看到来电显示后不假思索接听，结果却听见对面喊自己名字时有严重鼻音。
“感冒？”楚眠问。
于燃对着空气摇摇头，哽咽着说：“们每个人，都有自己守护天使……每天，就站在们背后。”
楚眠在电话那头沉默。
“但是你天使，却折断羽翼！”于燃这话说到半，胸口就隐隐疼痛起来，“楚眠，从今以后，替天使守护、护你……”
他们看会儿春晚觉得没意思，就进屋拆开那些小说，捧在手里费力地念出全名：“‘盛开在年华室芬芳之……等待爱薰衣草’‘你在看孤独风景’‘掌心里黑夜描不出你星辰’……”
于燃念完舌头都快打结，不过他想起崔荷说她自己跟这些小说里主角很像，于是为多解下朋友，他跟于烬俩人津津有味地读起来。
刚开始他们还有说有笑，但看到中间部分就已经入戏，不约而同地心疼起遭遇不幸主角，也更加同情跟主角有相似之处崔荷，伤感地为她落泪。
什闺蜜之间爱上同个男生后反目成仇，喜欢男生在自己面前车祸身亡，遭人嫉妒被泼硫酸毁容……这个个充满伤痛桥段像刀尖样狠狠戳中兄弟俩心里最柔软地方，他们趴在床上不忍心翻页，各自泪水打湿枕巾。
情到深处，兄弟两人抱头痛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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