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某些瞬间,
“不急,以后再说。”于燃戴上耳机,垂着头背笔记。
三天清明假期匆匆过去,再开学,就公布月考成绩。
“162”是于燃年级排名,尽管比以前进步很大,但离实验班分数线还有明显差距,这就意味着接下来几次考试他都必须让排名翻倍提升,否则无法拉起这年来平均分。
于燃终于发现,原来考实验班比自己想象中困难许多,高中知识不像初中那样易懂,他中考时运气未必再能遇见。
“楚眠……”于燃略微沮丧地转身趴在楚眠桌上,“要不上山拜佛得。”
“于烬,你这学期早恋没有?”李桂蓉质问道,“告诉你们,找媳妇儿不能这个年纪找,人是精是傻根本瞧不出来,你们都跟亲爹样太笨,可别出去坑人家小姑娘。”
兄弟俩连声答应。
于烬直接问她:“你俩还离吗?”
李桂蓉叹气,摆摆手没答案。
她懒得跟孩子们解释“感情”这个东西有保质期,但又像隔夜饭菜样扔可惜。她所走过大半辈子都有于晖身影,年少时惊艳,只因见识太浅,现在幡然醒悟却还愿意这样耗着,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。
要管。”
“你今年就该十六。”
“就算二十六,在爸妈眼里也是小孩子啊,你更是。”
于烬放下手机翻身,挠挠脸颊,问:“你知道爸妈怎认识吗,怎不记得他们提过。”
于燃也没多少印象,从他记事起,父母相处模式就与“和睦”两字不沾边。不过他翻过家里相册,爸妈年轻时穿着同所技校衣服,勾肩搭背,笑容明媚,约莫十五六岁。
楚眠以前受睡病困扰最严重时候,也考过年级百多名,他清楚地记得当时为回到上游而付出多少辛苦。可他又不想让于燃有太大压力,只轻轻说声“加油吧”。
说完,他抬手掐下于燃脸,久违柔软触感。
楚眠刚松开指尖,手忽然被于燃握住。
他看见于燃脸上重新布满明亮笑意,坚定地看着自己,爽朗道:“为你,会。”
“为你”三个字实在太有杀伤力,楚眠连手被于燃握着都不在意,仓促地跟对方对视眼,然后心里蔓延出片欢喜。
她索性不想这件事,看见于燃在看书写字,她感到宽慰许多:“你这几天挺用功啊,是不是快考试?”
“已经考完。”
“行,好好努力。”李桂蓉总算露出笑容,温柔地摸摸于燃头发,“以后考个好大学,回头问问同事现在都什专业热门。”
于燃没说话,安静地写题。
等母亲出去,于烬小声问:“你还没告诉妈你要学美术啊。”
跟自己现在年纪样。
正回忆着相片,他听见家门处传来钥匙拧动声。李桂蓉独自人回来,又副心力交瘁样子,咒骂着于晖:“看他是在外面跟野娘们儿浪得不知道自己是谁,到墓地跪下来就哭,半天才发现哭错坟头。”
于燃问:“那你没拦着他?”
“拦他干什,让他亲娘在天上看看他现在什德行。”李桂蓉沉重地喘气,“气死,跟你爸见次面就等于折寿年。”
她个人回屋,安静地待很久,情绪缓和后,出来找俩儿子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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