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昭对他肃然起敬:“原来你是因为没还钱才吃不下饭啊，太有诚信
！”
崔荷走过来，拾起于燃手里
红色小布袋，估计这以前是用来装喜糖。
她斜眼看于燃，“呦，你这是从肚兜上剪下来缝吧。”
于燃问:“楚眠明天会来吗？”
崔荷看他这个情绪低落模样，心里也有些不忍。她没想到自己早晨
句撒谎能给于燃带来这
大影响，不过这也应该能直接印证……
今天班里少于燃活跃气氛，很多同学都感觉不习惯。历史老师更是敏锐地察觉出少年怪异，先试探地问他：“于燃，上节课没睡醒？”
于燃勉强冲他笑起来，“轩哥，
都听讲。”
“噢，那你今天怎看着这没精打采。”
老师细致地观察他周围环境，随后开玩笑道：“是不是楚眠没来，你寂寞？”
于燃怔怔，他听不见同学们窃笑声，脑子里只装得下句话——
崔荷若有所思。
方昭:“要不去医务室看看？”
“去哪门子医务室。”崔荷翻个白眼，“没事，于燃，你晚自习时候就能好。”
不等于燃开口，方昭就先怀疑:“你怎知道？你给于燃下药？”
“傻逼，滚。”崔荷冲他竖中指。
扰到他。”崔荷煞有介事地说。
于燃信，忍住想联系楚眠念头，收好手机趴在桌上听课。但听几分钟，他就开始猜测楚眠什时候会来。
——楚眠那爱学习，应该会大课间到吧。
于燃心想，眼睛开始盯着钟表，期待它走到九点四十。
可课间操结束，楚眠身影也没有出现。于燃步子沉重地回到座位，连去小卖部买吸吸果冻心情都消散。
她不由得替楚眠紧张起来。
“你检查完没？赶紧来学校快快快！
楚眠没来，你寂寞？
于燃从没意识到自己今天精神不振是可以用“寂寞”来解释。他只知道每次回头时，看见楚眠座椅是空，他身体里也好像跟着空块。
“嗯！”于燃坚定地点头，告诉老师，“寂寞！”
老师哑然失笑，也不知该怎安慰这个思维奇怪男孩。
于燃弄明白自己消沉原因后，状态有点明朗，下课抓着手里枚红色福袋叹气:“唉，特意给楚眠换二十个钢镚儿还钱呢。”
于燃相信她话，精神稍微振作丁点，去食堂窗口买份冰镇过糖拌西红柿。
他想着，如果楚眠午休时来，正好可以吃。如果没来，那就自己替他吃。
……
可惜，最终结果是后者。
于燃反复掏出手机，但想起崔荷说不能打扰楚眠，他还是作罢，个人默默把糖拌西红柿吃完。这次吃得很小心，脸上没有蹭上汁液。
——没关系，楚眠中午肯定会来。
于燃再次相信自己判断。
今天时间变得很慢，每分每秒都让于燃坐立不安，经常习惯性地回头说话，却只能见到空荡荡后座。
好不容易等到吃午饭，于燃只感觉到肚子饿，但食欲却低几分。正因为他今天沉默太久，笑容也明显少，其他人很容易察觉出他今天心情不对劲，关切地询问原因。
“不知道啊，就是提不起劲儿，不舒服。”于燃如实回答，有些困惑，“难道笑点变高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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