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狠狠地捶下床,泪如雨下。
“却想当他老婆!”
对方温柔声音清晰传来,于燃心头都酥麻。他紧握着电话,另只手攥拳搁在左胸口,仿佛是在宣誓似,“楚眠,当你兄弟,不后悔!”
“知道,你早点睡。”
楚眠连着笑好几声,在于燃听来斯文又可爱,于是他那份“非分之想”下子燃起来,正是那种心脏和鸡鸡连在起感觉,而这回感觉清晰又强烈。
他马上挂电话。
于烬洗完澡回来,看见哥哥躺在床上,眼角还沾着雨珠。他抽出纸巾递给于燃,走近却发现,那“雨珠”是从哥哥眼眶里流出来。
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弱,让楚眠察觉出异样,轻轻问:“你现在不想说话啊?”
何止不想说话,于燃觉得自己以后都无颜面对楚眠,他只好找个借口:“牙疼,说不出话。”
“上火?”
“不知道,每天喝水都挺多。”
“那可能是智齿,你注意下,在后槽牙那块牙龈下面。要是太疼话就吃甲硝唑,多忍忍,等它长出来。”楚眠话语十分温和,速度刻意放慢,好让于燃听清。
“怎,牙疼?”李桂蓉又给他倒杯水,“谁让你这几天吃那多冰棍儿,你不疼谁疼!会儿仔细刷牙,多刷两遍。”
这是上天给他另个惩罚……于燃捂住左半张脸,双眼失焦。
李桂蓉走后,于燃独自躺在床上反思忏悔。窗外大雨拍打树叶,仿佛是雷公隔空扇他耳光,质问他为什对朋友怀有不可告人心思。
尤其是脑海里浮现楚眠脸时,于燃更是愧疚地咬紧下唇,几乎能尝得到血味。
手机持续振动,他拿起来看——“楚眠”两个字,正是命运在考验他良知。
“哥,你怎哭?”于烬担心地坐下来,“你哪里不舒服?还是遇到什事儿。”
于燃怅然若失,“于烬,你今晚出去睡吧,哥要闭门思过。”
“思过?你思什过?”
于燃觉得这件事难以启齿,但为改过自新,他还是惭愧地说出来:“背叛最好朋友!”
“楚眠拿当兄弟,却……却……”
于燃仍不在状态,“啊?什齿?”
“智齿,智慧‘智’。”
“智齿……智慧牙齿。”于燃重复遍这个词,突然捶胸顿足,扼腕叹息,“老天爷给颗智慧牙齿,而却这愚蠢,干脆把它拔掉算!”
“如果长歪,确实要拔。”
楚眠说完,停顿几秒,又忍不住补充说:“于燃,其实你没那蠢。”
踌躇过后,于燃还是选择接听,心虚地向楚眠问好。
楚眠其实有点困,但他等很久也没等到于燃电话,只好主动打过来问:“今天讲什故事?”
于燃情绪压抑道:“今天讲……《农夫与蛇》故事。”
楚眠在那边意外地笑声,懒洋洋问:“没有更轻松点吗?”
“……”于燃有点魂不守舍,“不配讲别故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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